“我绝不会再害你。”魏致声音微弱,不敢去看她,眸光不知落在了哪出,只觉眼前模糊,“你有没有信过我,哪怕,只是一下。” 原来这才是她答应他请求的真正的原因,他在她心中原来是这般的不堪,她已然不再信任自己。 他闭了闭眼,仿若从云端坠入冰窟之中,他攥起的手微微发颤,他覆住自己的手,捏得指节发了白,仍是无法止住。 从前她是那么的信赖他,关心他…… 曾经那些回忆那么清晰,是他在夜深人静,难眠之时,唯一的良药。在此刻,能让他强撑地坐在这里,等着她说出那句能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话语。 孟今今怔了怔地看着他这副模样,只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事情发生的有些凑巧,我随口问问。你,不必如此,我怎么想的不重要……” “重要。” 魏致抬头直直地凝着她的眼睛,生怕错过什么似的,“你告诉我……”说到这里,他像是又后悔了,失魂落魄地起了身,圆凳也碰倒了,“不要说了,就这样吧。” 捻着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洒在桌面的茶水往下滴着,孟今今又坐了会儿也离开了。 深夜,宋云期靠在床头看书,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翻书的沙沙声。 榻上的孟今今翻了个身,他朝她看去,她蜷着身子,攥着被子,面对着他。她的一缕长发垂落,眉首微微蹙着,似乎是梦到不好的事情。 他淡淡收回视线,记起护卫回禀,她今天见了魏致,魏致离开时步履匆忙。 他倒是不怀疑中毒一事是他们合谋的。那,他们二人在屋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心中杂念太多,手里的书,他已经看不下去了。 就像起了个开头,不好的情绪顿时涌来。 他的手搁在书页之上。昏迷前,她看自己的眼神含着担忧,可他清楚,那多半是因他的生死关乎着她的安危,确切些,是关乎那四人。 她并没有那么在意他的死活,也许被她认作恩人的瑜清,就算两人几乎没有交集,他比自己重要。 宋云期久久凝望着孟今今,指尖在书页上划出了印子,他面色渐渐沉郁,呼吸不畅。他丝毫未察觉的不甘悄然在他心中埋下。 晨起洗漱后,宋云期还未起。 孟今今独自用了早膳,在院里活动了一下,正要进屋时被若卿堵住了,同时被告知,她可以出去了,只不过还是得让人跟着。 孟今今正忙着高兴,根本没有在意若卿为什么拦下她不让她进去,暗暗欢呼一声,转身走了。 宋云期躲在窗缝之后,看着她欢快的步履,蓦地关上了窗。 能自由出行,孟今今最先不是去找那几个男人,吩咐了马夫去趟寺庙。 上香的人络绎不绝,香火鼎盛。 拜了佛上了香,孟今今放了不少香火钱,只盼接下去的日子能风平浪静。 她担心不够,还在寺内的小摊前准备买几个护身符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