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今走到半路看着空空的两手,又奔回山上去拿摘来的梅花。 栾子觉跟着她,虽还是一路无言,但孟今今感觉到他的目光也一直跟着自己。 两人共乘马车回了天城,想到他还没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孟今今欲问出口,又作罢了。 她自觉出于对他的关心,那番话并无不妥之处,但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又让她在想会不会让他误会了,同时也怕栾子觉揪着她方才说过的话反过来追问自己。 下马车时,栾子觉先下了车,她一手抱着花枝,正要下去,眼前多了一只手。 孟今今抬眸看了他一眼,纠结不已,以前他也会扶下自己,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她搭不是,不搭也不是。 僵持了片刻,孟今今瞧见他神色有点变化,不悦地扫了她一眼。 孟今今以为他又动了气要收回手,没想到他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半扯半扶的给拉了下来。 ……真是谢谢了。 孟今今捋了捋裙摆,互视一眼,她觉得没话要说了,有点干巴巴道:“早些回去吧。” “你。”他叫住了她却又顿住了,孟今今等了会儿,他就是直直地盯着她,她被逼得避开他的目光,“没事我就先进去了。” 她抬步往里走,这回他倒是没有再叫住她。 栾子觉等她进了门后,往家走去。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到的家,他清楚自己不能改变主意,但蠢蠢欲动的心念如惊涛骇浪难以压制。 打开家门,他发现屋内的烛灯亮着,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他。 “娄安。”栾子觉语调微微拔高,瞪着坐在桌边,将他和孟今今困在山里的男子。 “怎的还是这脸色,”娄安一脸奇怪,细细观察了番,眼含笑意道:“我说呢,怎么可能什么也没发生。” 娄安兴趣盎然凑上去,栾子觉无视他走到桌边,拿起酒壶灌入了一口。 娄安见他又这副模样,不解道:“怪哉,你还有什么烦心事啊?”说完,他一拍脑门,“瞧我给忘了。” 娄安眤着他,犹豫要不要将他哥哥知道的事情告诉他,兴许他就不会再因为他哥哥而痛苦挣扎了。可栾子书恳切地让他不要告诉栾子觉的样子浮现眼前,娄安烦恼地摸着下巴,早知道就不掺和这件事了。 “你怎么知道她今天会去的?” 娄安假笑一声,“这不很好打听出来吗,花些银子就能办成的事。” 栾子觉没再问,拿着酒壶一口一口地灌酒,娄安头痛,夺下他手里的酒壶,“怎么回事啊你,不高兴吗今天?” 栾子觉把酒壶抢了回来,“明知故问。” 娄安闻言走到他对面坐下,他不是第一次陪栾子觉这么灌酒了,哪一回不都是他背回来的,白日强装如常模样,夜里酒后黯然消沉。 “你就这么顾忌你哥哥?天城里兄弟共侍一妻的多了去了,你怎么就不肯放过自己呢,偏要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