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了?」魔术师蹙眉,好像有些不满。 「我应该要记得什么?」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我记得昨天跟魔术师去了一间在美国的墨西哥餐厅吃饭,吃喝了不少跟巧克力有关的东西,然后我好像有些异常兴奋,后面的记忆只剩下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片段,但都是在美国,后来我怎么回到家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昨天喝醉了。先是拉着我陪你买女装和高跟鞋,穿了以后嫌不好走又不肯换,硬是想要飞的…」魔术师坐起身来,神色平淡的说着,不过那双瞄向我的青玉眼我怎么看都有着抱怨的意思。 「呃…」我逃避魔术师的视线,瞄向另外一个方向。我记忆中还真的有不少服饰店的画面闪过。 「接着你又说想去看大峡谷,我跟你说我没去过,你就突然拉着我飞上天空,拿着手机说要查询googlemap找大峡谷的路,然后在纽约的大楼之间到处乱窜。」魔术师继续说着。 「嘿嘿…」面对魔术师瞪人的视线,我只能露出傻笑,魔术师也跟着笑,只是那种露出牙齿的笑法好像想要把我一口咬下去。 「然后我终于把你带了回来,你这个死小孩竟然用风…」魔术师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闭口不说了。 「然后怎么了?」我好奇的接着问。 「你睏了,就突然睡着了。」魔术师坐起身,好像准备下床。 我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看着魔术师掀开被子,跨出一隻脚,然后两隻脚都踩到地面,站了起来──原来长裤还穿着啊… 我略感到无趣的躺了回去,侧过头去看魔术师刚才躺的地方,手摸上去还有馀温。我突然想起流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拿着西装外套的魔术师有些疑惑的看向我的方向。 「我刚才突然想到,刚开学没多久的时候,流曾经跟我说过:搞不好哪天我会睡一觉起来,发现旁边多个人还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大笑着说。不过当时流说的是女人。 魔术师挑眉。「你常喝醉酒闹事?」魔术师以为流说的是我喝醉酒的情况。 「魔术师,我未成年欸!除了梅酒外昨天是第一次喝酒。我是说我很睏的时候做过什么都不记得,听流说挺吓人的。」我耸耸肩,拉着被子坐起身看向魔术师,他身上有些伤痕,看起来都有些时间了,除此之外没什么「新鲜」痕跡,除了红肿的嘴唇外。 「早知道你神智不清时会发疯,我昨晚就不该给你喝酒。」魔术师像是有些懊恼的低唸。「没事我就回去了。」 「等一下!有事!」我看魔术师举步就要离开,赶紧叫住他。「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问吧。」魔术师也不穿衣服,一手拎着西装外套看向我。 「你真的叫神崎优?」我原本想问的不是这个,但是一开口这个问题就冒了出来。比起我们俩没穿衣服的原因,我更想知道他的名字。 魔术师好像怔愣了0.1秒。「我叫做优,不姓神崎。我以为你想问昨晚的事情。」 「对喔。我为什么没有穿衣服?」看魔术师好像又有离去的意思,我赶紧问应该要问的问题。 「我帮你脱了。」魔术师隐隐带着笑意的青玉色眼眸紧盯着我。 我在想我要不要问为什么。「那你为什么没穿衣服?」我仍然疑惑的问。 「你帮我『脱』了。」魔术师似乎加重了某个字的音,然后转头看一个方向。 我跟着魔术师的视线望过去,首先看到我昨晚穿的洋装掛在椅背上,然后旁边掛着一件「浅灰色的碎布」,那碎布上还有着和魔术师昨晚穿的衬衫一样的深灰色斜纹。椅子下面放置着几个盒子,看起来像是我昨晚买的衣服和鞋子。 「嘿嘿…」我只能傻笑。要命!我昨晚到底发了什么疯啊?狼人附身?难怪魔术师一直不穿衣服。「我昨天买的东西多少钱?我还你。」我赶快转移话题,手一挥让钱包飞到我手边。 「不用了,你自己签的帐单,还很高兴的跟我说你终于能让那个没见过面的父亲多花点钱。」魔术师的嘴角微微上扬。呃,我该不会在店里面大声嚷嚷吧? 我打开钱包找到金融卡附卡的签帐单,的确是我自己付的帐,或是说我爸付的帐,我长久以来存着不知道做什么的零用钱终于花了一些。 「没问题了?」魔术师双臂环抱着自己看向我。 「应该没有了吧…」我忍着不去问魔术师的嘴唇到底是怎么了,我有预感魔术师不太喜欢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问我为什么脱你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