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igt;噹噹噹噹──lt;/igt; 一个很讨厌的声音把我突然吓醒,我睁开双眼,就看见空无一人的屋顶,微风不停的吹拂我的头发,搔在脸上有点痒,然后那个讨厌的鐘声也终于停了。 lt;igt;噹噹噹噹…。lt;/igt; 等等…刚刚那个,好像是上课鐘声? 我跳起来,靠在围墙边往下看。果然,校门关上了。我这笨蛋,清晨睡不着,想着刚升上二年级的第一学期,开学别迟到,特地一大早来学校,结果竟然在顶楼睡过头… 我朝下面四处看看,确定这个时候没有人在外面间晃,想着也懒得走楼梯,乾脆从这里跳下去好了,反正我记得我们教室的窗户是在这个方向。 我走到大概的位置后,就拿着我带来的一个纸袋,直接从顶楼跳了下去。 不是我活腻了想死,也不是我异想天开,而是我天赋异稟──会飞。 我稳当的落在三楼教室外侧的窗台上。真讨厌,竟然把窗户关上了,还扣上锁,有那么冷吗?都已经四月了。 我看到凉太和流正在牌桌上廝杀。凉太一边叼着菸,一边看着手上的牌奸笑,而流脸上则是像往常一样波澜不惊迷人微笑,很难看得出他们两个谁佔上风。 「浅见!把你的菸熄掉!学校禁止吸菸!」一个异常刺耳的声音突然衝破我的耳膜。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伊藤美惠,二年级的班长。 伊藤绑着万年的马尾,带着永恆的黑框眼镜,穿着烫得硬挺的制服衬衫以及百褶裙,看起来就是个一丝不苟的女生,成绩也很好,样貌中等,为人热情,可惜就是太爱管间事,平常就很囉嗦,对我们三人更是呱噪。 「伊藤,你挡住光线了。」凉太一点也不在意伊藤在他耳边大呼小叫,仍旧叼着菸、盯着牌。 「浅!见!凉!太!」伊藤放大音量又喊了一次。 凉太莫可奈何的拿下嘴边的菸,转头看向伊藤。「伊藤,不要以为空不让我们对班上的人动手,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你再继续吵,我保证会让你连哭都哭不出声音。」 我挑眉,凉太竟然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威胁同学。对了,我就是凉太说的「空」,森野空。 伊藤被吓得小脸发白,嘴唇颤抖,真可怜,凉太这傢伙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每次逼不得已要对女人动手时,我和流都会让凉太上。 话说回来,我都站在这边多久了啊?怎么还没人发现我,帮我开一下窗户?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竟然忘了解除「风」的状态。我不算是真的会飞,比较像是与风同化,所以当我进入风之状态时,地上不会有影子,一般人也看不见我;包含我身上的衣物以及我拿的东西,请不要以为我会变成只有衣服在飞的透明人。 我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现身,然后用手指关节敲敲窗户玻璃。 几个人转过头来看,发出惊愕的短促音,又更多人转过来看我,好几个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瞪大眼睛,却没有一个人走过来开窗户,弄得我很不爽。 我又用力的敲几下玻璃,敲得我的手指关节都痛了。 「空,你怎么跑到那里去的?」流走过来,笑着帮我打开窗户,他笑的样子,好像在看他家那隻爱跑到高处玩又下不来的蠢猫。 「我还以为你忘记今天开学了。」凉太也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我踩上窗缘,跳进教室里面。「流昨天晚上有传简讯给我。」 「我想也是。」凉太叼着菸的嘴角,扬起一个像是在嘲笑人的弧度。 「森野!你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伊藤好像已经调适好心情,重振旗鼓的往我走过来。 「放心,第二天、第三天,我也都会迟到的。」我没好气得回,天知道这女人干麻整天找我麻烦,认定我不打女人吗? 「你干嘛一直穿长袖制服啊?」伊藤对我的话罔若未闻,又继续对我囉嗦。我跟她很熟吗? 「关你什么事?」我沉下脸,不耐烦的往我的座位走过去。 「森野,你…」伊藤的声音还在后面囉嗦,但我却听不见了,因为流在我旁边说话。 「空,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流看向我手上拿的纸袋。 「喔,橙汁杯子蛋糕,我昨天做的。」我对流说。 不用转头我也可以知道,后面的凉太一定又露出很不赞同的表情,他一直觉得我喜欢下厨这件事很娘娘腔。 事实上,他觉得我从头到脚都很娘娘腔。他不爽我长及肩的头发、不爽我乾净圆润的指甲、不爽我用欧舒丹的绿茶香水──其实我曾经用过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