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努力地踩着自行车,绕过所有刚闪过黄灯的路口,直到我到家为止,一个红灯都没有出现,但你呢?你会再出现吗? 后来,我还说:一直盯着每个人的车牌瞧,是不是就会遇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所以我很认真地往四周围看,可总有熟悉的车型,却不是熟悉的号码经过。 我仍旧说:等我现在走出去见到了十个我们共同认识的人,是不是你就会出现?我开始依着直觉走,在城市里绕了大半圈,却连一个熟人也没碰到。 我还是不死心地说:如果再遇到那个我们以前常常偶遇的葱油饼老闆,是不是我就会和你走回同一条轨道上?但我都忘记了,葱油饼老闆早在一年前就因为外籍老婆回娘家就不回来的事情,而沮丧到把摊位都顶让给别人了……我又会在哪里才遇得到他呢?是这城市的某一个角落,还是他的老家,抑或是国外的某个街角? 之后,我很久都没有说了,我只是一心期盼…… 我禁不住思念,仍是只想跟你说:如果下雪了,我们就会再见面……于是乎,真的下起了雪,是在梦里,起码待在梦里也可以谈谈心;就算那距离还是有些远,但我一定能再看得见你的容顏。 为什么日记的主人不去找沙特,却一直要跟他说话?是不是她也忘了很重要的环节,所以只能在每个孤单的日子里,用话语来想念? 头似乎越来越痛,我只好离开客厅去找些能止痛的药品,但就在我打开医院的药袋里,却赫然发现我的手机。像一颗胶囊般,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我不免为自己的糊涂感到可笑,但一看到手机萤幕里和爱丽丝她们的相片,我忽然有种寂寞的感觉发酵;于是我吞吞了吞口水,却仍无法将那发酵的味道稀释,所以我开始遍寻着餐桌上的杂物,在突然想吃起口香糖的时间。 没有口香糖,我的脑海里只有一首歌出现,那是我们高中时期选定的班歌,内容早已不復记忆,但旋律我还记得清;和发酵的速度一样,旋律的拍子正打起一颗颗叫做孤寂的泡泡,但我又有什么事情好幻灭的,因此心头一惊,我赶紧拨起手机,却不知道应该要拨给谁。 在需要上班的日子,我当然应该要拨给没在上班的人,脑海中忽然出现两个名字:凡妮莎和莎莉。当然是拨给凡妮莎囉,起码场面比较不会冷清,所以我二话不说,赶紧拨了通电话过去,出乎意料,竟然会是关机。 难道她还在睡觉?不大可能现在都快可以吃午餐了。 那是因为她在图书馆读书囉?但据我所知,她最近因为感冒,所以就减少了出入公共场所的机会。 那到底又会是什么原因呢……我还在疼痛的脑袋,真是一点都不管用,一屁股坐在铺满报纸的沙发上,心中一阵不安闪过。 会不会是社会事件啊?我想不至于,凡妮莎向来就活泼有自信,就算遇到困难也会主动跟我提起。 心里七上八下的,连端杯水给自己都会翻倒;也许是因为心神不寧,这一个念头飘过,我立即就从沙发上跳起,简单地换件t恤,穿了件薄外套,就往凡妮莎家的方向走去。 绕过了三个街区,我有些开始觉得不对劲,我为什么不骑自行车去比较近,也可以走去搭捷运;但我却选择最费时的方式,这难道是中年痴呆的症状吗? 嘮嘮叨叨了自己一顿,却还是一直往前走去,停了好几个红绿灯,就花掉了我快十分鐘的时间,真希望凡妮莎不是真的有事,要不然我就太对不起她了。沿着公园的外围走着,我还是没想过要绕进去公园里,总是好像有什么直觉,提醒我必须要用这种笨方法前进,但愿我的决定是对的,千万不要让我的这种固执造成什么遗憾才好。 终于走到了凡妮莎家,时间大概花了三十几分鐘,尤其今天的太阳还有些不大客气,让它那最美丽且金色却会烫人的羽毛全都展现在大地上,直叫人热得快昏过去。我喘着气,有些快要虚脱的表情,正当我要按凡妮莎家的对讲机时,她家楼下的大门打开了,正是凡妮莎的白色可爱小车。我赶紧躲在一旁,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