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因为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可以暗中观察林钱而不被发现的,而我也非常相信你的能力。」 压米听了之后突然沉默了下来,考虑着。 其实这是句褒扬的话,但暗中又有一种非要你做不可的命令语气,使人无法说出否决的辞汇,也没这个台阶可下。 说话技巧是很高明的。 「好吧。」压米叹口气,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你要多少报酬?」 「罢了。」压米苦笑,「当作是有益身心的运动吧!」 「……」 「如此一来事情都解决了?」林水奕突然问道。 「算是。」森田点点头。 「但我还是觉得有一件事情。」林水奕突然冷笑,「老闆跟服务生要不要杀掉?」 「阿?」森田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老实说,他们都是我的人,我怕万一你们闹起来会不可收拾才安排的。」 随后两人愣了一下,开始笑了起来。 整件事协调好后,正好是晚上七点。 luckyseven? 当三个人从餐厅走出来后,互相道了晚安森田便先行离去。 当森田的车子驶去,压米突然叫了林水奕一下。 「怎么了?」 「我在这里要跟你说一件事,如果你不爽可以用全力的轰我,我不会还手的。」压米一脸凝重。 「什么?」 压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增加了一点的紧张气氛。 「其实林穆生事我杀的。」 「你在说什么?」林水奕皱起眉来。 以压米来说,他绝对是一个保有着天真心性的人,他从不会猜忌别人,更不会加以暗算,这种人通常到最后都会架起一道自我保护的牢笼困住自己,而这个监牢也会比别人都来得厚。 因为以社会上来说,这种人就是所谓的羔羊。 毫无心机对人来说,是一种弱点。 而压米正巧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所以他不会被骗,也没有人胆敢;于是他则免了自我封闭这种形式藉以保护自己。 对林钱的监视充其量只是当成一场游戏。 而依然保有天性的他,是藏不住话的,尤其是对伙伴与朋友。 包括林水奕。 「我说林穆生其实那时没死,是我最后把他杀了的。」压米叹口气。 「能说来听听吗?我有点搞糊涂了。」 压米点头,当下把林穆生告诉他的事情大略的说了。 从如何离开林水奕,到后来发现了操尸术,如何得知刑这个组织到成了操尸人。 然后怎么被自己亲手了结。 意外的,林水奕听完后没太大的反应,脸上也只是飘过瞬间的一抹忧伤。 两人静默着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任凭车水马龙从身旁呼啸而过。 带不走一丝沉重。 「很抱歉。」压米又说了一次。 林水奕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你不打我吗?」 「没这个必要,」林水奕说:「其实在我心目中,林穆生早就已经死在当初的那场战斗了,所以对我来说,现在的我是林穆生的延续,所以他是否还活着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什么?」 一阵风吹过,使得气温稍微冷了起来。 「我是林穆生,所以我延续了他的精神创立了邢这个组织,事后才发现一切都不是我想像的那么容易,社会其实是由一个个陷阱拼凑出来的。被骗够了,所以我只能开始封闭我的感情,开始以怀疑的角度看人,最后我还要开始猜忌他的目的,哪怕是他只是个虚寒问暖,也要思考老久确定他没有恶意。」林水奕淡淡的说。 眼前的是两个对比,一个是依然保有着纯真的人。 令一个人则是曾经保有纯真,但已经被社会所吞噬了。 谁好?那并没有答案。 今晚的记忆一直停在林水奕的身影,有点孤独,等到压米回神时,才发现已经开着车,顺着蜿蜒的车阵行驶着。 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孤独,光是他述说的语调就令人动容;但这种事情只能由当事人自己体会,旁人所能感受的,不过是一二。 不过是一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