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钱微笑,右脚一个踏步跳了起来,飘若柳絮般的轻巧的飞起,带起一个回旋,慢慢降在圈子中央,正好在林穆生前面。 脚尖着地,一个微蹲,一气呵成,没激起半点灰尘,一切如同静止,全场看呆了眼。 「小孬孬,来吧。」 「干!」林穆生大怒,聚集全力,向前轰出。 拳狠狠地往前弹了出去。 突然一片黑,口中涌上腥味。 勉强向下一看,林钱的右手陷在自己的腹部,速度快得完全看不清。 突然有一股绝望。 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倒下。 那年我十五岁吧,还是十六了,高一。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一两个最知心的好友,可以一辈子交心的,我想就是达吧。 嗯,至少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嘿、达,下午放学要去哪?」到学校时,我放下书包,第一件事就是问我座位旁边的达。 「网咖?」 「好主意!」然后我们都笑了。 达总是比我早到学校,这表示我到教室之后都能看到他,久而久之这变成了一种习性。 看到他,才表示这一天开始了。 下课也是,我们会一起放学,但并不是天天都去网咖,这都是嘴上说说的,大部分的时间我们会留在学校打球,然后伴着汗水淋漓一起回家。 或者吃冰,逛街,总是会腻在一起,偶尔做做帮对方把妹之类的蠢事。 大不了放个假青蛙到老师的抽屉。 我似乎离不开他,正如他也是,这或许就是好朋友。 「我们是好朋友吗?」一天,我问,那天我们去吃冰。 「如果我们不是,还有谁是呢?」他微笑。 「嗯!」我点点头,含了口冰,「那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个城市呢?」 「我们还是朋友。」 「那有一天我离开这个国家?」 「一样。」 「那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呢?」我又问。 「我会等你回来的,正如你也是,不是吗?」 我笑了,又含了一口冰,有点颤抖。或许是被这段话感动吧。 我忘了习惯一到教室就看到他多久了,或许是习以为常,当成是理所当然的吧。他也从来没迟到过,一次也没有,从国小我们开始同班,到了现在,而这份默契也一直保留着。 我忘了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是我永远最好的朋友,一直持续下去。 这个默契,却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子中被打破了。 「达还没来?」一早到教室时发现达的座位空着,有点吃惊,随口问了正在擦窗户的同学。 「恩。」 「稀奇。」我皱皱眉,放好书包,依照惯例向他的座位问了句:「嘿,下午去哪?」 没人回答。 「网咖。」还是我说。 但却笑不出来,有股说不出的空虚。 整个早自修我不住往教室门口张望,但他的身影一直没出现,我的心神有点不寧。 或许是有事绊住了,我自我解释着。 早餐的蛋饼也吃不下去了,乾脆趴着就睡,我讨厌等待的滋味。 后来我醒来时,已经第三节课了,一旁的蛋饼也冷了,老师依旧在台上侃侃而谈,没人叫醒我,也不敢,因为我脸色看起来真的不好。 「王诚,你生病了吗?」老师皱眉问。 我苦笑了一下,平常上课我是很认真的,大概就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吧,所以我上课睡觉他们的第一个直觉就是我生病了。 乖乖抄笔记,认真读书,平常的我。 随后拿起笔记,开始抄起来,但怎么就是不对劲,下课时我索性把冷掉的蛋饼丢了,随后到走廊打手机给达。 没人接。 没人接。 那天我捱得很痛苦,整个心七上八下的跳动着。 好不容易放学了,我赶紧带跑地到达他家。 「达,在吗?」我敲门。 没人回应,我等了很久,再敲一次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