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儿缓缓睁开双眼,青瞳散发迷濛水气,双颊仍残留着汗水,动作僵硬的起身,没来由的全身痠痛,彷彿是整个身子被人提了起来丢出去那般,只是感受满脑子的空白。 静静的回想忘记的片段。 拥有一双狂怒赤眼的人,他单手一挥的狠劲,把她甩出了凉亭,周围是充满四季花草树木的宽阔花园,那些是掌权者的宫殿的景物。 有去有回,那么,她是怎么回来的? 所以这不是恶梦……确实她去赴了约,确实与那名掌权者相见,完全没有他的面容的清晰记忆,只是模模糊糊,只有一句话和一些画面深刻的刻进骨子里。 『你犯罪了喔!知道吗?』 她真的动手杀了人,那一幕幕残忍此刻浮现于她的脑海,惹得她现在剧烈头痛,双手紧拧着银丝,锁紧了眉,豆大的冷汗从额而下,柔软身子左右地在床上扭动。 「啊……唔……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事?」 原是光彩明亮的眸子,写满惊惧,「该不会我忘记的记忆中也是充满这样子吧?」 完全没有回到天界前的记忆,搞不好她那双手正是刽子手,毁灭了许多生命。 「你冷静些。」 凭空而来的清冷女声,在房内出现。 「你是谁?」 虽然沉浸自我自责中,司翎还是不忘察觉着环境。 「我是谁暂且还不重要,我要你冷静下来!」 女声坚决的无可反驳似的,一阵温热袭上司翎的额头,安定的力量逐渐扩散全身,不再不安、不再惊惧,甚至思绪釐清。 「你听我说,虽然无法说到你完全清楚明白,但我有信心能让你知道现在的状况。」 司翎觉得她的身边有个暖玉般的身躯靠近她,这就是让她心安的人吗?无法看到,能感觉到即能满足,她朝她点了点头。 魂震惊于她的行为,点头,基本是没人会感受到她这样状态的存在,在仔细查看下,她发现了一股以前的熟悉气息正努力迸裂而出。 那双羽翼的一半,正在觉醒着。 由于刚才司翎的情绪剧烈,魂才会被震出她的身体,得安抚过她的激盪的情绪,这样才能够回到那副躯体,不然这样她会散形湮灭,没有本体的力量供给只能靠他人的『梦』或是『思想』存活。 这是当初她被自己的半身灵魂伤害的几乎灭形时所想到的疗伤方式。 「你还在不在?」 司翎问着,那声音没有持续的说话,而且声音主人的感觉若隐若现,不太确定她是否还在她身旁。 「我还在。只是想了些事情,真是抱歉。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以当作是个『故事』,就像记录那样的文字,我只是口述而出,其他的补充我将以不同的方式呈现给你,你要去注意,知道你的使命。」 「这个不是故事吗?怎么听起来好像真的?」 疑惑的眼神盖过不久前迷乱的神情,她被这个故事勾起了好奇心,也对这人產生了不确切的信任,她是何许人?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难道要输给过去吗?我要你学习、改变,接着重生,最后你会知道我是谁。」 前半句的哀伤令司翎提醒自己或许该振作,事情或许还没那么糟。只是后半句,她完全不懂,那个人已经开始说起了『故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