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意步行回到家之后,正要拿取钥匙开门,而门『喀啦』一声开啟,一位和他极为相像的女性出现。 「姐,那么晚了,不睡?」 「我练琴等你回来。一个从小到大就会造成不少烦恼事情的人,我怎么能放心不管?」 女子指了指墙角的黑琴,黑白的按键分明的闪着光彩,而她看着吴意的黑眸犹如琴上的黑键明亮乌黑,那眼神中带有着怜惜,一种溺爱。 「姐,不必担心我啊。而且我答应妈要好好照顾你这位以后要嫁给琴的人,不是吗?」 吴意在进入自己房间之前揉了揉她的姐姐的乌丝,他都知道,她并不是位绝对坚强的人,她只是在撑着,撑着在他幼年时没有父母的家庭,补充着他们的母亲没有给他的关心,而她还以为他还是那位缺少勇气的男孩吗?不是的,他已经成长了,是可以站在他想保护的人面前,以双手力量去守护。 「哈,你还谨记十五年前的话啊!在我还有馀力的时候,你就是我最亲爱的弟弟啊!哈……」 「吴凤!你喝酒!」 女子倾身一踉蹌跌靠在门边,而吴意一撇眼就看见客厅的桌上那瓶空了酒瓶的红酒和高脚杯,在她靠近他的一瞬间吐出的浓烈酒气,让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喊着她的名子摇晃。 「吴意,你写作别晚睡,现在冲洗后就去睡,我也闻到你的酒味了。」 吴凤稍微清醒,抚着头离开,离开时还不忘了提醒吴意,两人都沾了酒。 因为各自的烦恼已溢出。 「十五年了,我其实什么都不缺少啊!只是我的烦恼是我的梦境,那一个身影……」 回到自己房间的吴意整个身子几乎快要融进了椅子中,而盖在自己身上的是晨诺还给他的皮大衣,一种很奇妙的味道,不刺鼻的淡香,干扰着他想着的那一个在梦里的身影,淡香成了烟雾盖住了那身影,结果转身的是,晨诺那张亲近可人的微笑。 「真的是,混乱了吧?」 他搔乱了自己的发丝,准备冲洗,也许那样会让自己清醒了些。 冲洗过后的他,清醒多了,开啟电脑为新的文章打上几个字,直到昏昏欲睡的力量巴着他眼皮不放后,才倒向一旁的床上。 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吴意的脸上,还想要、想要在那个梦境多待一会,他就快追上她的脚步了,快碰到那个期待已久却迟迟无法见面的面容的肩膀,然后…… 「啊!痛!」 一个成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摔下床,或许是靠的和书桌太近,人就刚好卡在床和书桌的夹缝中,不过他的身形算是消瘦,一下子就把自己拔出这险境。 「这是怎样啊!掉下山崖吗!痛死了!」 吴意摸了一下被铁板刮伤的脸庞,深深真的觉得自己的行径愚蠢,怎么会摔下床? 他眼看时间差不多,姐姐也去上班了,该去觅食买个早餐,不然等她回来看见自己没吃东西,肯定有的说教,抓起钱包和钥匙出门。 这家早餐店很奇怪,安静的连翻阅报纸的声音都没有,但店内的客人几乎客满,工作台的料理人员还避免汗水滴落的煎蛋、包装早餐、拿取牛奶和豆浆,都安静无声,有种强大的压力压着,吴意摀住胸口。 『一直提示你,不要想我,你是如此听不懂吗?还是变成人类的你,变笨了?』 拍翅声,在吴意面前显示的是一名银丝无风飞扬、姣好雪白面容、异色双瞳的女孩? 她抚摸一下吴意脸上的伤口,一点血沾染在她的纤细食指上。 灰濛濛如阴天的羽翼包裹住吴意,两个人,吴意想着的是,她或许不是人,尤其是在那深紫色眼眸中,他看见的是那一名他真正想见到的人,虽然现在这个外表不是她,至少相似度高,他莫名确定着。 『真的是一个爱找我麻烦的傢伙,那我只能强行遮盖你的气息,以及完全封印你对我的记忆了,我不能让那个人找到你。』 「不要……」 「先生,要点些什么?」 「嗯?」 吴意晃了晃神,刚刚的现象是梦吗?那么这梦实在太真实了,他触摸了脸上的伤口,竟然结疤了!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触感,那个梦不是虚幻的而是一个真实的幻境。 「如果不用点餐请离开队伍。」 对面的服务人员一脸辜疑看着吴意,身后的上班族、学生也抱持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抱歉。吐司夹蛋就好。」 这不是梦,一切都是一个牵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