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高音量,故意道:“你到处说人家小路喜欢你家李小冬,那你来问我元家的事干什么。我和你无缘无故凭什么告诉你,你直接去元家啊。” “姓何的,你亏不亏心啊,李小冬那孩子才几岁,你这当妈的就恨不得那闺女去换钱了。良心被狗吃了吗?喊了你十几年的妈,就这样随意在村子里败坏她的名声。” 她是真想不明白,究竟有啥好处值得何春秀这样对待自己的亲闺女的。 难道是想利用谣言,逼迫元家让元路娶了李小冬?这根本就不可能啊,元家是这么容易被她这小儿科一样的伎俩给算计的吗? 秋槐花觉得,何春秀就没想过,以元家的能力想要摆脱她的算计,易如反掌。 何春秀被骂的脸青一块白一块的,耳边都是反应过来的人对她的质疑声。 情急之下,倒打一耙,她开始抹眼泪装委屈:“苏婶,你不告诉我理解,我也不怪你。可你为什么要打我啊,我身上到处都痛得很,明天活儿都干不了。” 拙劣的演戏,看得苏溪溪牙发酸。 秋槐花不吃她这一套,捞起扔一边的扫帚,高高举起,凶神恶煞的唬人:“你滚不滚?少来这一套,我不是你家李富财。” “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李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何春秀警惕着她的动作,死鸭子嘴硬道。 秋槐花冷笑,扫帚不留情的挥了下去:“好啊,我今天就还打了,我看你们李家有多大的脸来帮你教训老娘。” 何春秀躲闪不过,因为被秋槐花预判了她躲避的方向,扫帚不偏不倚的再次落到她的背上。 “啊~”何春秀没忍住哀嚎出声,见秋槐花还要打,不敢再张狂了,抱着脑袋跌跌撞撞的跑了。 秋槐花对着何春秀将扫帚扔了出去,又“呸”了声,瞥见人群中的闺女,一秒变脸。 随手拍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深藏功与名。 苏溪溪捡起扫帚走上去,有些不放心的仔细检查一遍:“妈,你没事吧?没伤着哪儿吧?” 秋槐花乐呵呵的说:“你妈我能有啥事,好着呢。姓何的再来几个,都不在话下。” 摆放整齐的院子,在经过一番折腾后变得乱七八糟的。 苏溪溪顺手帮着收拾:“妈,你这样打她,大队书记那边会不会有意见啊?” 秋槐花说:“溪溪,你都听见我说的话了吧。妈敢肯定,何春秀的打算李宽一点都不知情。这人耍了小聪明。不过她这一来,李家就该都知道了。” 李宽就是大队书记,为人公正,和蔼可亲。是绝不会认可何春秀的歪门鬼计的。平时再不关心孙女,也不会任由儿媳将十四岁的孙女这般嫁出去。 村里女孩,大多数都是十五六岁才开始相看。只有极少数厚颜无耻的人家,会为了一点彩礼把闺女送去给人当童养媳。 秋槐花刚才说的一大段话,也是说给在场的听八卦的老婆子们听的。 不出意外,明后天李家就能知道何春秀隐瞒的所作所为。算是变相的帮了李小冬一把。 秋槐花继续说:“李家造孽啊,本来安安分分的一家人,偏把心术不正的何春秀娶进门了。这些年啊,他们家时不时闹得鸡飞狗跳。李壮那小子,是不是还在大队小学读五年级?” 这个年代的小学读五年,初中高中各读两年。要想读初中高中,需得考上去,成绩太差的,学校不会收。 李壮是和苏桐一届的,他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上初中。年纪太小,加上性格恶劣,送去当学徒也没人愿意收。 李家不知咋想的,仍旧让他在小学念五年级,整天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周老师教五年级,每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