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槐花哪舍得让闺女拿东西,“不用不用,这点东西不重。” 苏溪溪一碗水端平,又问三个嫂子。一番下来,还是空手。她也不强求,想老实的跟在秋槐花身边。 秋槐花知道闺女不喜欢汗味,“溪溪,别靠的太近。最近的太阳大,流了一身汗,不好闻。” 苏溪溪没什么不乐意的,但不好太快破人设,默默离远了些。 面带现代社会人手一张的微笑面具,听着亲妈跟旁人花式夸赞自己。 就是耳朵有点发热,嗯,一定是晒到了。 女人在身体方面到底是比不上男人,天气越发炎热,女人下工比男人普遍要早半个小时。当然,大队上对这也没有强行要求,都看各家。 嫂子们早习惯了婆婆时不时把小姑子挂在嘴边上,不夸张的说,就是小姑子多吃了一个馍馍,都能得到婆婆的夸奖。 在嫁进苏家前,她们都知道自己丈夫下边还有个小十多岁的小姑子。 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小姑子小小年纪不仅长得好看,还很会说话,让人不舍得说重话。 除了有点懒、有点娇气。 但想想小姑子才十岁出头,身子还有些不好,也就能理解了。 再者,苏大强和秋槐花用自己的钱和工分养闺女,对几个孙子孙女一视同仁,谁都不偏颇。 几个嫂子心里更没芥蒂了,至少表面上都没意见。 秋槐花和三个儿媳在溪边,挽起衣袖和裤腿,利落的将泥土和脏污一并洗去。 苏溪溪照旧蹲在青石板上,出来不到半个小时,她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取下草帽放在旁边,弯着腰捧起微凉的溪水往脸上泼,带来一阵凉意。 反复往脸上浇了三四次后,秋槐花叫住了她:“溪溪,溪水凉,冲多了对身子不好。” “知道了妈。”苏溪溪清楚这具身子的娇弱,忧伤的一把抹去脸上水珠,带起草帽往老树下一站。 远处又跑来一群十岁左右的孩子,其中男孩子居多。 “奶!妈!”“妈,奶。”“……” 半大小子们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就像是循环播放的广播体操声,震耳又欲聋。 各家孩子往各家家长面前靠,嘻嘻哈哈的说着话。在场有苏家五个在外的孩子。 大房的大儿苏成运背着小竹筐,里面装着小半背野菜野草,大部分是野草。剩下的几人手里多少都抱着几根干树枝,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苏成运跑到秋槐花面前,给她看背筐里的野菜,得意的说:“奶,我们今天发现一块没人摘过的野菜,全给薅回来了。” 这个时节,周围能吃的都吃了。就大山村周围的野菜,早被摘的干干净净了。背筐里的野菜还不少,紧缩着还能吃两顿。 可想而知,这些野菜是去哪里摘的了。 秋槐花对大山村再了解不过了,笑着的脸刷一下变了。一把揪住苏成运的耳朵:“你们几个去后山那块了?把老娘的话当屁放?还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去,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苏成运见瞒不过奶,耳朵疼的嗷嗷叫求饶:“奶,我错了我错了。疼疼疼,妈,妈!” 大房媳妇王香,理都没理自家那臭小子,还添油加醋:“妈,揪重点,要不回去让狠狠明国揍他一顿。不挨顿打我看他还是不会长记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