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质的锁环冰冰凉凉,随着她挣扎的扭动而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是那锁扣下挂着的一串细小铃铛传来的。 “顾诚因!你要干嘛……”林温温的气势明显不如方才,她一开口尾音都隐隐带出了几分颤抖。 顾诚因没有回答,面色异常沉静,将她双手锁好后,径直走到门后,向外面守着的人要了热水。 林温温恍然记起一种刑罚,也不知她是从何处看到或是听到的,用温热的盐水将鞭子浸泡过后,抽人时会使人皮开肉绽,伤口剧痛不已。 林温温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牙根都在止不住打颤。 “顾疯狗……你你你到底要干嘛?” 绕是怕到如此地步,都还不肯改口,看来她真是爱极了宁轩。 顾城因望着门锁,又是一声轻不可闻的低沉嗤笑。 林温温不知顾诚因是太过专心没有听见,还是根本不愿打理她,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从门后走回椅子旁,又将她一条腿抬起,搁在椅子下面横出的那节木杆上。 下面的木杆比上面锁住手腕的木杆更粗更长,也更为结实,自然,打磨得也是绝对光滑,用了上好的油脂来养护,根本不会干涩难受。 林温温上身已经无法动弹,一只脚也被顾诚因紧紧握住,朝那木杆上的银锁环中伸去,她只剩另一只脚可以活动,便用尽全力朝顾诚因蹬去,却是在即将碰到他的刹那,又被他抬手握在掌中。 终于,他肯抬眼朝她看来。 “呜呜呜……”林温温实在忍不住了,她流泪道,“你你你……你是要对我用刑吗?” 顾诚因只淡看了一眼,便垂眸继续上锁。 林温温意识到方才他的神情没有任何情绪,似是铁了心不会将她放过。 林温温终是怕了,扯着嗓子朝门外呼喊,她喊珍珠救她,又喊青才救她,她在顾府,除了顾诚因以外,也只认识这两个人,可这两人怎么可能来救她。 顾诚因将她手脚全部锁好后,又朝那排靠墙的柜子走去。 那柜子从林温温被关在这里的第一日起,就上着一把锁,那锁从未打开过,也不知里面到底放了何物。 她紧张地咬住唇瓣,视线朝柜子看去。 那锁的钥匙就挂在顾诚因身上,他用钥匙打开锁,柜门拉开,林温温躺着的这个角度,能看到柜子里一半的东西。 果然,她看见了一条鞭子,吓得又是一声惊呼,“不要啊——呜呜呜,我知道错了……表兄对不起……我不该那样骂你的……我错了、我错了……” 她终是肯低头了,只是……晚了。 任她如何求饶,顾诚因依旧不理,他视线在柜中一一扫过,专注又认真,似是在挑选一样极为贵重的礼物。 林温温崩溃了,她哭喊娘亲救她,哭喊爹爹救她,最后还喊出了宁轩的名字。 “宁轩阿兄呜呜呜……救救我……呜呜呜……” 顾诚因那漠然许久的眸光,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再次阴郁下来。 这些东西都是他在恨极她时,命人特地打造的,全部都是照着书中制作的,包括那张椅子,也都是专门为她而做。 可当他真的将她带来后,他还是忍不下心来,至少,在她不通晓那些事前,不该让她看到这些的……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宁轩在她心中的分量,又或是高估了自己,他没有他想象中那般豁然,在被她一句又一句的激惹声中,他到底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片刻后,顾诚因从柜中拿出一个木箱,搁在了木椅旁边的矮桌上。 仆从叩门,顾诚因让他们全部退出望烟楼,待外面彻底没了声响,他才打开门,将热水端了进来,重新将门锁好。 他挽起袖子,用热水将手洗净,随后拿出那条青蓝丝帕将手指一根一根细细擦净。 就如他之前所想,此刻的林温温已经全然没了气焰,开始不住地哭求道歉,可他明明给过她机会,她却不知道珍惜,非要将他的心刺伤后,才知道后悔。 顾城因了解她,若这一次他将她放过,便还会有下一次,她便是这样一个得寸进尺,不知悔改,变本加厉之人。 顾诚因慢慢擦净手指,打开木箱,从里面拿出一副墨色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