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爹爹会像顾诚因说得这样,他一定还会再来寻她的! 顾诚因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在那烫手的耳垂上用力捏了一下。 “二伯父昨日便去了南衙,我猜,他一定会去寻金吾卫街使,还有那守城中郎将。” 林温温明明心中极其愤慨,可不知为何,呼吸却在这一刻忽然乱了,心头也好像被人轻轻挠了一下,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愈发羞恼,眼睛也不敢在看顾诚因,立即移去了别处。 而耳旁顾诚因温热的气息,还在继续。 “他们什么也查不出,知你房中无异样,又知你是同婢女一起失踪的,会怎样猜呢?” 顾诚因的眸光终于从那红玉髓耳珠上缓缓移开。 “他们会觉得,林家三娘携婢女逃婚了。” 说完,他视线落在了林温温的唇上,看到那里渗出的血迹,他眉心蹙起,不悦道:“三娘,日后不可随意伤害自己,可记住了?” 林温温像是故意和他赌气,倔强的视线重新看向顾诚因,她强忍着疼痛,又是用力一咬。 顾诚因眸光倏然暗下,他冷冷与她对视,片刻后,他俯身而下,含住了那抹猩红。 “三娘,”唇齿间,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才只是开始。” 第40章 ◎明媒正娶◎ 顾诚因这疯狗, 竟然又对她做了这样的事! 震惊,仓皇,悲愤, 抗拒……多种情绪忽然迸发在一起, 林温温的脑袋又在顷刻间开始嗡鸣,那似是中毒般的酥软感也席卷而来。 她依旧动弹不得, 行如木偶般任他舔舐着她唇瓣的血迹。 那丝丝腥甜卷入喉中,莫名加重了某种欲望,顾城因索性撬开了她的贝齿,与那片柔软相触的瞬间,舌尖倏然一阵刺痛。 顾城因闷哼一声,立即起身, 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温温。 林温温毫不避讳,眼中不止有那恼到极致的恨意, 还隐隐透着一丝得意, 毕竟,这是她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给了顾城因反击。便是他心中再有气,怕是不敢再贴上来了! 林温温暗暗下定决心,若他再如此,她就像刚才一样咬他, 将他舌头咬掉才是最好, 省得他和爹爹胡说八道, 或是又说那些吓人的话! 顾城因与她冷冷对视,口中血腥更重,最终什么也没说, 起身去桌旁倒水。 林温温服了半夏, 力道没办法太重, 加上顾诚因反应快,那舌尖上的伤口并不深,只清了几次口,便不再出血。 他没有责骂训斥,也没再说那些威胁与恐吓的话,只沉着一张脸,从衣架上取来大氅,过来盖在林温温身上,随后将她横腰抱起,又朝百花园的方向走去。 他的反应过分平静,使得林温温更加害怕,就好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让人压抑与不安。 一路上林温温就这样惴惴地靠在顾城因怀中,他胸膛内沉缓有力的声音就在她耳旁,很有节奏地不住跳动。 不知是那药的作用,还是她经历一早上情绪极大的波动之后,实在太过困乏,竟还未到望烟楼,便在这样的心惊胆战中,慢慢合眼睡了过去。 林温温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低声交谈,她眉心微蹙,缓缓睁眼,她意识尚未彻底清明,视线也由于这几日哭得太多,有些模糊,只能根据大致轮廓猜出,她应该是回到了望烟楼。 望烟楼西侧是一堵空心火墙,从一层直通三层,在一层有一处炉灶,有仆从专门负责往里添木炭。 火烧得极旺,整座楼都不会觉得冷,可今天不知为何,烧得有些过分温暖了,她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都一点也不觉得冷,怕是穿夏日的单衣都可以。 “幸好郎君提前有所交代,今日林二爷的人去查问时,掌柜拿出的账册均无问题。” 门外,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和顾诚因说话,虽隔着门,但屋内实在太过安静,还是一字不差地传入了林温温耳中,一听到林二爷三个字,林温温心中咯噔一下,稳住呼吸继续认真听。 顾诚因道:“林二爷在御史台任职二十余年,从未出过岔子,这便证明他并非混沌之人,只是性子使然,大智若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