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尾宴是喜事,林温温自然又是穿得一声红裙。 她慢走上廊,饮了花娘的脸颊,带着淡淡绯红,像那岭山的白桃上的粉尖一样,只看着便觉得口中泛甜。 她在廊道慢慢踱步,鲜红的烟罗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与那身侧的茂密花藤完美契合。 此刻的林温温,就如同走出画卷的仙女,让人不忍移眼,也不忍惊扰。 偏就在顾诚因怔愣之时,又一个身影闯入视线,将画卷一瞬便拉回了现实。 顾诚因在看到宁轩的瞬间,就沉了脸色,尤其他看到宁轩的手,与林温温额角几乎碰触之时,他双拳下意识便越握越紧。 这园子花藤繁茂,廊上的两人没有察觉到,就在不远处的一片藤蔓之后,还有一个人在。 廊上的他们看不见顾诚因,顾诚因却能将他们做的事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他们说话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无比真切。 顾城因想,也许她只是在与宁轩虚与委蛇,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便是再不喜,也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所以才会与他亲近。 只要林温温这样说,他就会信。 即便他看到宁轩叫她“温温”时,她娇羞到脸颊红如火烧,在那玉佩摔了后,她疼惜的模样…… 可他还是想相信她,只要她说出来,什么话他都可以信。 “温温,我想与你单独……”顾城因轻轻开口,努力让自己像宁轩那般,不要太过冰冷而让她害怕。 然不等他说完,林温温直接惊愕抬眼,“你不能这么叫我。” 顾诚因绕是克制,眉眼还是沉了两分,“那为何他可以?” 这个他很明显是在指宁轩,林温温羞道:“他、他是我未来的夫君,你不一样,你只是我的表兄。” 夫君,表兄…… 只是。 胸口的窒闷让顾诚因不得不深吸一口气。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如今的宁轩的确是林温温未来的夫君,而他,只是表兄罢了。 顾诚因袖中双手慢慢握紧,道:“我有事想与你单独说。” 林温温心里倏然一紧,下意识想到的便是当初县主府的事,她想找个借口离开,正欲开口,却听顾诚因又道:“若你不在意,我也无妨,可直接说。” 那件事林温温对谁也没有说过,便是现在翡翠和珍珠不是什么都与冯氏说,她也不敢将这样的事让人知道,连忙就对顾诚因道:“单独说,你和我单独说就行。” 林温温挥退翡翠,心跳如鼓的站在顾诚因面前,局促的如准备挨训的孩童一般,揪着裙摆,低着头,连眼睛都因为害怕而紧紧闭着。 等了片刻,未见顾诚因开口,林温温才壮着胆子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他。 顾诚因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鱼哨,还挺精致的。 “这是补给你的及笄礼。” 顾诚因终于开口,将手中鱼哨递到她面前。 林温温干笑两声,去接鱼哨的时候,她翘着兰花指,只用那食指和拇指的指尖,小心翼翼捏起鱼哨,像是生怕与顾诚因皮肤碰触到一起似的。 这与她拿宁轩玉佩时的动作,完全不同。 拿走鱼哨,林温温敷衍地在手中看了两眼,带着颇为夸张的语气道:“哇,好漂亮,好有趣啊,肯定吹的时候会特别响。” 若没看到林温温又多在乎宁轩送她的玉佩,也许顾诚因此刻会欣喜,觉得她喜欢他送的礼物,可他看到了,这两种情绪实在相差的太过明显,他想忽视都难。 顾诚因面色微沉,问道:“可喜欢?” “呵呵,”林温温唇角扬起生硬的弧度,连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