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次重考,宁轩阿兄还能不能中三鼎甲……” 屋中再无旁人,翡翠也必不顾忌,笑着安抚她道:“三娘就别担心了,咱们二爷不是都说了么,宁三郎学识才气俱佳,不会比上一次差。” 说着,她朝林温温身旁探了探,将声音低下几分,“也许还能更好呢。” 这话是林二爷在床头和冯氏说的,让冯氏不要向外传,冯氏却见林温温成日里忧心忡忡,便没忍住与她说了。 想来也是,上次春闱的榜眼就是常宁公主公荐之人,若他本事不高,只因暗箱操作才中的榜眼,那这次定是要落榜的,可宁轩不同,连宋先生和爹爹都夸赞的人,定是凭借自己真凭实干才考中的探花。 这次公允,兴许宁轩阿兄也能考中榜眼,甚至状元也不是不可以。 若当真中了状元,她岂不就是状元夫人了? 林温温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珍珠拿着配好的药草走进屋,林温温用小镊子将药草装进绣好的香囊里。 还剩些草药,林温温无事可做,便想着再绣一个好了。 她又裁下一块青色布料,珍珠在旁边多嘴问了一句,“娘子是要给谁绣?” 林温温没想那么多,被这样一问,自己也愣了一下,恍然间便想起了顾诚因,其实自打她不去流景院后,很多次都会想起顾诚因,吃到好吃的,用到好用的,都忍不住想拿去流景院。 这是今日刚配的草药,效果正是最好的时候,想到前两年他们同乘马车那次,顾诚因手臂上骇人的红包,她便觉得头皮发麻,又一次忍不住想送香囊给她。 她之前总往流景院跑的时候,给他送过香囊,但香囊是有时效的,顶多一个月味道就会散掉,如今早就不管用了。 他如今该是努力读书的时候,要是没有香囊护着,被蚊虫叮一身包,怎么能安心备考? 林温温细眉轻拧,看了珍珠一眼,“要不然,绣一个送去流景院?” 珍珠面露难色道:“上次娘子让送那两箱东西,将奴婢的腰都要闪了,结果搬过去,顾郎君根本不收啊……” 是了,顾诚因可能已经知道,他被掳走的事与她有关,所以一气之下,便不愿意再收她的东西,那这香囊他肯定也不愿意要。 林温温又开始愧疚,只现在不那么怕了,毕竟那种事情,顾诚因肯定不会和旁人说,便是他再生气,碍于她的身份,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吧? 叹口气,林温温将裁好的布又丢回盒中。 珍珠知她喜欢听八卦,见她此刻心烦,便将方才听到的事说予她听。 “三娘可知,那张合之同县主和离了。” 果然,林温温黯淡的眸光倏地一下亮起来了,“啊?为什么,他们不是圣旨赐婚的吗?” 珍珠神秘兮兮道:“我听人说,县主也被牵扯进了科举舞弊一事中,张合之与她和离,也是皇上点的头。” 皇上欣赏张合之的文采,御书房里还摆着几本张合之的诗集,所以当初才给张合之和县主赐婚。 如今皇上得知县主也牵扯进科举舞弊一案中,到底还是惜才,在下令责罚前,先问了张合之,可否要和离。 张合之没有半分思量,当即就点头应下。 在之后,安平县主封号被夺,永昌坊那气派的县主府也被收回,并责令她立即返回巴蜀,今生不得回京,且还书信一封,要荣亲王好好管教自己女儿。 珍珠说完,三人都不由咋舌,可由忍不住想,皇族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安平便是犯了这般严重的罪过,不是回到巴蜀后,照样锦衣玉食,还有那王爷父亲护着。 “离了京城,没准儿还更加自在了呢。”林温温看向窗外,那流景院的方向,喃喃道,“这算个什么惩罚……” 安平的事并没有结束,半个月后,她在回巴蜀的路上,忽然没了踪影。 这消息还是珍珠带回来的,她和林温温讲完,偏着头奇怪道:“一个女子,连婢女都不带,自己能跑到哪里去,该不是被什么恶人掳走了吧?” 恶人? 林温温撇撇嘴,那安平自己就是恶人,只能说,这是恶有恶报,或者恶人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