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盛府内院家事一部分交由其打理借以转移伤愁。 吴氏离开使得盛府内院管家权更是几乎全落她手,想必因此滋生了不少野心。 说起这位三姑母,盛叶舟还是无牙婴孩时就已领教过她的性子。 那是在一场热闹的百日宴,盛叶舟接受完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后躺在摇篮中昏昏欲睡。 忽然,房间内来了个瘦小妇人,盛叶舟现在还能记得盛雅琴看向他时那冷冰冰的眸子。 阴冷眼神如同毒蛇上下扫视着他脖颈上戴着的金锁,接着她伸出两根手指伸入了襁褓之中。 盛叶舟只觉得右胳膊内一阵剧痛,凭借着本能哇哇大哭起来。 而盛雅琴竟无声翘起唇角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在丫鬟们惊慌闯进来前,盛叶舟听清了她口中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你能活下来,而我的女儿却只能化作一捧黄土,你也该病死才对。” 那一声声如同诅咒似的呢喃声虽然没让盛叶舟觉得害怕,却让娇弱的身子当夜就惊厥高热。 也是因此,盛建宗得章文令指点,将孩子抱回祖宅由祖父母养育。 就因为自己女儿不幸早夭,就见不得别人好。 不知等会儿看到如此活蹦乱跳的他,这位三姑母会不会气歪了脸。 “回府之后你带舟儿先回房安置,我去雅琴的院子走一趟。” 盛叶舟昏昏欲睡地正想到三姑母,柳氏就提到了这个让二人操心的女儿。 “小声些。”盛禺山压低声音,小心地将盛叶舟挪到软垫躺下,习惯似地伸手揉捏他肉乎乎的耳朵。 好似盛家好些长辈都有这个习惯,从祖父到母亲,都会时不时抬手捏捏他的耳垂。 后来听符氏提过,这是在用自身气息替他压魂,佑其不受邪气侵体。 “我一直觉着雅琴那孩子活得艰难,纵她性子胡闹这些年,没成想竟扰得家宅上下不得安宁。” 叹息间,柳氏也伸手轻捏盛叶舟的另一个耳朵。 憋着股气的盛叶舟耳朵痒得难受,忍了又忍后直接翻身变成侧躺。 盛禺山手下轻拍安抚,语气却冰冷无比:“若她还不肯乖觉,那便只能由我来管教了。” “你这老头子下手没轻没重的,还是我来吧。”柳氏轻声道。 “老大和大儿媳的事也得你多操心,我这个当爹的不好插手。” “所有事都扔给我,你倒是享清闲!” “我事儿还多着呢。”盛禺山语气中带着丝丝笑意,然后盛叶舟的耳朵又传来阵阵按压感:“我得带着舟儿去拜访几个老友,选个最好的书院。” “就知道舟儿。”柳氏笑骂,而后又像是想到何事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叶雲这孩子……” “若两年内没法扭转性子的话,便让他松快些度日吧,只要盛家不垮,平庸或许也是种福气!”盛禺山叹。 “钰儿呢?”柳氏又问。 “钰儿?”提到次孙,盛禺山语气淡淡,冷哼一声又顿了半晌之后才开口:“今年你见过那孩子几面?盛府于他而言不过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钰儿糊涂啊!”柳氏也不由轻叹,语气低沉好似失望至极:“你欠下天大人情求来的机缘竟被他转手奉给了张家,他可知……。” “罢了罢了!”盛禺山抬手打断妻子的话:“我曾将平阳候所求明白告知于他,但这孩子只信张家人所言,那便随他吧。” 盛叶舟心中默默咂舌,脑海之中慢慢回忆起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