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忆起昨夜的梦境,一张脸黑如锅底。 进来伺候的谨言对着他堪比阎罗的神色战战兢兢,只是看到他中裤上的那一团痕迹,他又忍不住瞄了下身仅着了一条新换的中裤的自家大人一眼。 虽然有一层薄薄的布料遮住,但看形状大小,怎么也该是男子中的翘楚,让女子欲罢不能才是,大人怎就如此轴得慌。 幸好他昨日同老夫人说起自那个青青姑娘来了后,大人这样的状况便频繁了些,好歹将青青姑娘留住了,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大人这样亲近某个女子,必须让她留在大人身边! 自觉使命厚重的谨言帮杨巍将朝服穿好,目送着脸色铁青面容肃穆、官服严整的杨丞相出府。 杨巍在御书房同乾元帝议了政,又回了中书省衙门处理了一日堆在案桌上的折子,靠着忙碌让自己将那些杂念暂时抛出了脑海。 只是当他夜里再次躺在榻上,那低徊甜柔的音调又响起了! 还有完没完了! 杨巍怒得一把掀开了被子,长腿一跨下了床,大步就朝着她住的侧间而去。 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对着半开的门扉和垂下的一道细绒布门帘,本该在门口叫她出来的杨巍鬼使神差地改了主意,伸出手一把揭起了帘子。 本以为会看到些不堪入目的场景,没想到她竟只是坐在美人榻上,裙摆卷起至膝盖,正用两只手掌揉着两膝,见到他揭帘而入,神情惊异地瞪圆了杏核眼。 这一番再正常不过的景象倒衬得他脑中的香艳旖旎格外乌七八糟,杨巍嘴角抿得更紧,反而让他看起来愈发端肃。 “怎地伤了膝盖?”他的眸光朝她一双光嫩笔直的小腿上瞥了一眼又收回,她的皮肤白如雪,膝盖也生得如她的人一般娇小精致,膝盖上那两块颜色深沉的乌青淤血就格外刺眼。 她却垂下了眼,颇有些欲盖弥彰地放下了裙摆盖住了受伤的膝盖,声音低低地:“没什么,奴婢昨日不小心,摔了一跤。” 杨巍眸光沉沉盯着她看了一会,声线冷淡又带着几分难言的压抑,“你若是不说实话,我便找人来问了。” 她依然不语,茜红色的裙摆下一双小巧玲珑的玉足没穿罗袜,看着竟还不足他手掌大小,浑圆的脚趾上泛着粉嫩晶莹的光,让人看了便徒生出一种想将之捏在手中细细把玩的冲动,此时那十指脚趾正微微蜷着,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蹭着足下的锦被。 杨巍忽然猛地转头,像是要将所有漪念都压下,高唤一声:“谨言!” “奴婢说——”她这才抬起了头,老实道:“是老夫人罚奴婢跪了一日。” 先前在侯府跪了一晚上,她膝盖本就没好全,这次又跪了一日,更是青紫得厉害。 他皱了眉,她觑着他的面色,神情惶恐担忧,语气低落,没等他询问缘由,主动道:“老夫人发现奴婢没伺候到大人您的床上,觉得奴婢欺瞒了她。” 纵是知道她向来口没遮拦胆子又大,杨巍还是被她直白的话噎了一下,好一会才缓过来,面色沉了下来,没斥她言语放浪,反倒是转身就要走出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