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嬿倒是没听过这件事?,有些诧异。 少顷,又听薄韫白道:“不过,临走之前,魏云山告诉了我一些以前的事?情。” 男人站在晚秋的晨光里,眸色温沉,低声道:“我想把这些事?转述给你?。” - 柳韶按响门铃的时候,柳拂嬿就站在玄关,有些坐立不安。 在她得知了那些往事?之后,门外的母亲忽然变得陌生,和她一直以来熟悉的那个形象,似乎有了微妙的偏差和背离。 她踌躇了半秒,才打开?门。 一瞬间,母亲身上?那股特有的熟悉气息,和着寒凉的秋意,拂向了她的面颊。 “小嬿。” 看到是女儿主动过来开?门,柳韶的眼角眉梢涌上?些手足无措的喜色。 看得出,这么多天不见,她很想念女儿。 柳拂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好?在,薄韫白很快也迎了过来:“您过来了。” 见到这个贵气女婿,柳韶脸上?喜色更浓,接连应了几?声。 三人在会客厅坐下。 薄韫白打算煮茶,才拿起茶具,就被柳拂嬿接了过去。 她有些尴尬,想要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趁着头一遍洗茶的功夫,柳拂嬿悄悄观察了几?眼母亲的模样。 她今天穿着一件很显气色的裙子,还?化了妆,本?就秀丽的眉描得愈发好?看。 只是,鬓间似乎多了些白发,在满头青丝之间,有些扎眼。 “你?不用再担心了。” 柳拂嬿垂着眼眸开?口。 “不会再有人,故意伤害我了。” 柳韶怔忡地看着她。 柳韶不知道车祸的事?情。过去这段时间,她和女儿女婿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是钱姨。怕她无谓地担心,钱姨特意隐瞒了这件事?。 虽然被蒙在鼓里,但柳韶也没有怀疑过什么。尽管女儿一直不联系她,她也只当对方是在赌气。 并没有想到,原来女儿一直留在医院里,陪护薄韫白。 柳韶此刻的怔忡,是因为?柳拂嬿这样的语气,很明显是知道了自己的一部分身世。 她一时有些紧张,又有些羞愧,五十多岁的人了,慌乱得像个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小孩,断断续续只问出一句:“你?……” “我知道姓魏的那家的事?情了。” 柳拂嬿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听到这个姓,柳韶面色由红变白,肩膀瑟缩一阵,微微地发起了抖。 她怕魏云山,怕这个人。 这个人曾要强迫她流产,又天南海北地找她,跟着她,就是为?了夺走她的孩子。 那些惊恐的日日夜夜重新浮现?在眼前,柳韶手脚冰凉,胸腔剧烈起伏两下。 却不料,下一瞬,柳拂嬿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有种笃定而包容的温暖,从她掌心流入柳韶的指尖。 柳韶受宠若惊地看着她:“小嬿,你?不是不爱让人碰的吗?什么时候好?了?” 柳拂嬿很淡地笑了笑,笑意里有种复杂的东西,她没有多说,只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 柳韶嗫嚅两下,没有提魏云山的名字:“那个男的,他找到你?了吗?” “没有。”柳拂嬿摇摇头,“他本?人还?不认得我,我也没有要去他面前认亲的打算。” “嗯。”柳韶语气坚定,“那人靠不住,我们不去。” 柳拂嬿抬眼,看着面前这个历经?风霜的女人。 她们是相依为?命的母女,却又因为?种种原因,这么多年,始终是最亲近的陌生人。 “我也知道,你?以前的事?情了。” 少顷,她语气柔软几?分。 听到这里,薄韫白站起身。 他手掌温热,揽了一下柳拂嬿的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给她勇气。 然后,男人便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白亮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柔和了一切事?物的轮廓。 窗外正对着秋意盎然的花园,花期在晚秋的花仍然倾吐芳菲,丝毫不惧怕霜寒。 柳拂嬿收回看花的视线,低声开?口。 “是我错怪你?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