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可闻。 用放开开门前,他先敲了敲,等了三秒没反应,才插卡感应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尽蓝海,二百七十度的全景落地窗把海天一色尽收画框内。 混淆的蓝色下,薛灵的行李箱“开膛破肚”躺在行李架上,那条原本围在她胸前的方巾盖在衣物上。 房间门半掩,里面传来愉悦的哼歌声,还有衣物的窸窣摩擦。 一会儿,薛灵探出半个脑袋来,惊讶地问:“你这么快就上来了?都聊什么了?” “没什么好聊的,大概只是想气我。” 沙发前是一块很大的复古镜,镜框是铜做的,泛旧泛沉,镜面光洁如新,再细小的尘埃也站不住脚。 “气你?为什么?” 明知道他已经进来,薛灵还是没有把门关上,他能听到她的声音,看到礼服裙摆扫过门框。 与落地窗前的颜色相近。 “当然是嘲笑我还没结婚。” 清脆的笑声饱含幸灾乐祸的意味,雕花木门被一只纤软的手推开,换上新衣的薛灵款款走出。 “都怪办假证犯法。” 整间套房都没有开灯,房间里拉满窗帘,更是漆黑。 薛灵就像璀璨夺目的夜明珠,琅然冲破所有晦涩幽暗,直抵他眼底心底镌刻。 裙子冰蓝色的,比她发色要深且亮一些,帝政长裙剪裁,高腰袒领,单边高开叉,裙摆稍稍曳地,没有任何装饰,行走时带动外罩的一层水光纱,宛如从莲花池中走来的阿芙洛狄忒。 薛灵没有煞风景地问好不好看,只把手中的项链递给他。 “帮我戴一下。” 裙子太单调,如果没有珠宝搭配,会显得素寡,她便选了一条略显浮夸迭链。 这是顾瑛送给她的见面礼,VCA?Peau?d'?ne系列的海蓝宝项链。 项链的工艺很复杂繁琐,怕邵应廷不会,她把扣子解开,然后拿到他面前展示:“你等一下先把这个按下去,最后才把这个大的盖过来扣紧。” 薛灵声音很小,说话时的气熏染着他捏着冰冷金属的手。 “好,你转过去。” 薛灵光着脚,脚跟淘气一转,飘逸的裙摆散开,在日光下波光粼粼。 他们面对高大的椭圆镜子,都能清晰看到对方的表情神态。 邵应廷在薛灵背后捏了捏僵硬的指节,双臂绕过她,将不菲的项链轻轻放在她袒露的胸前,似有若无地遮盖起她并不深刻的沟壑上。 吸血鬼喜欢咬脖子吸血,若说只是想让猎物迅速失去抵抗力恐怕有所偏颇。 谁不想在如此柔美优雅的曲线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喉结在干涸中滚动,邵应廷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我刚才撒谎了。” 单手抓起发尾的薛灵疑惑地应声。 “她没有嘲笑我没有结婚,而是说……你不爱我。” “什么?” 薛灵想回头,还没转过去就被捏住后颈,不得动弹。 邵应廷没有回答,俯身靠近她的颈侧,丝丝危险的呼吸撩拨她敏感的地带:“我帮你骗过谢观澜付出了这么多,你现在是不是很应该加点戏帮我圆谎?” 从皮肤渗进骨子里的痒仿佛一根细丝,将薛灵定在原地。 来不及消化这些话的深意,她颈侧一热,湿滑的唇舌印上来的一瞬间,啃咬的疼痛刺进敏感的神经,她听见全身的机能都在沸腾喧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