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头冲歪头他笑,“而且你一定不会让我摔倒的,是不是?” 邵应廷无奈叹气:“你无条件的信任,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当然。”薛灵坐下后打算弯腰重新绑好鞋带,邵应廷先一步单膝跪在她面前,替她紧了紧有些送的鞋带。 薛灵手顿了顿,然后收回藏在怀里,看他双手灵活地解开溜冰鞋乱绑一通的系带。 滑冰鞋上款式虽旧,但是用的次数应该不多,轮子非常流畅,她来回滚了两下捉弄邵应廷。 邵应廷绑得很用心,她的恶作剧没有引起半点责备。 薛灵的视线从他手指移到他脸上——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有些吹乱的发丝落在他额前,与纤长的睫毛交错。 她伸手将他的碎发往后捋,手下的触感突然一顿,她直接笑出声音。 “我怕头发扎到你的眼睛。” “没事。” 邵应廷加快速度绑带,然后起身坐到薛灵旁边,抬起一只脚自己穿自己的,看上去镇定自若,除了耳廓那一点淡淡的粉。 “能站起来吗?”穿上溜冰鞋的邵应廷依旧如履平地,起身后向她递来双手,“你抓住我,我带你进场。” 几天不见,邵应廷手上又添新伤,薛灵避开他掌上的伤口,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指借力站起来。 鞋子很轻,除了打滑,和没穿不相上下。 邵应廷跟后脑勺有眼睛一样,领着她利落后滑,还能提醒她脚下小心。 老建筑采光不行,承重柱也很密集,再高的层高也无法做到明亮,只能用大量的灯光和镜子去照耀。 即便没有客人,天花板上斑斓闪烁的霓虹灯还是没有停歇,兢兢业业地旋转摇摆,被安装在上下左右墙体的镜子反射,忽明忽暗。 安静的时候,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漂浮。 像藏匿在小巷深处小发廊散发出的靡光,艳俗但撩人。 “要扶着栏杆走吗?” 溜冰场的四周都装着扶手用的栏杆,供初学者训练用。 薛灵缓慢地跟着他往前慢挪:“我以为你舍不得放开我的手?” “舍不得。”邵应廷加快了一点速度,“如果你答应,我会跟你说,我扶着你更好。” 薛灵弯了弯唇角,继续跟着他后退的动作往前。 突然,原本激烈摇头晃脑的灯光在一秒间全部停止,随着柔和的音乐前奏缓缓从四面八方的音响淌出,各种昏黄暗红深蓝的灯光开始流转,像旋转的黑胶唱片,一切缓慢而悦耳。 “Can't?Take?My?Eyes?Off?You。” 薛灵声若蚊蝇,邵应廷没能听清:“什么?” “我的视线无法离开你。” 邵应廷突然停下,毫无准备的薛灵直直撞进他的怀里,眨眼被他结实的双臂搂住。 “这么惊讶?”薛灵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身体前倾,在他耳边说,“我说这首歌的名字,中文翻译过来是‘我的视线无法离开你?’。” 环在身侧的手猛地将她往前一搂,薛灵脚下踉跄,扑进邵应廷怀里之前,慌张地勾住了他的脖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