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知道他讨不到好处饶不得人,初桃被磨得没办法,主动抬手抱着他的脖颈,让自己稍稍起来一些,贴近他耳侧,脸上的热度愈升一个度,“靳予辞……哥哥。” “再叫一声。” 细密的睫毛眨了眨,她又轻轻叫了声:“哥哥?” 声音不大不小,软度刚刚好,清晰地萦绕回荡,感受到脖颈两只温软小手似有似无的触感,靳予辞略一迟疑,乍然失神,漆黑的眸底深邃难测,箍着她的力道也不自觉松散,他喉结不受控制滚动吞咽,闭了闭眼睛,体内的火难捱。 很热。 “你怎,怎么了?”初桃小心翼翼询问,“不舒服吗?” 靳予辞“嗯”了声,声线格外沙哑暗沉,眼底的欲围绕她纯净无辜的小脸,“玩大了。” “什么?” “有点难受。” 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靳予辞已然起身,拿起矮几上的矿泉水瓶,拧开后猛灌一大口,冰冷的水适时浇凉他愈发难受控制的意识,却杯水车薪,那股子冲动随时都可能迸发。 在初桃懵懵然的时候,靳予辞将空了的矿泉水瓶扔垃圾篓里,随手转身离去,背影利落步伐迅速,看得她越来越困惑,不是按他的意思叫哥哥了吗,怎么反而不和她说话了。 靳予辞回了自己的房间,初桃不明所以在门口等了会,许久没见出来,她敲了两下门,仍然没动静,从原先的困惑逐渐变为担心,又等一会儿她终于没忍住拧门进去。 房间里没人,浴室那边传来水流哗啦啦的声响。 原来是在洗澡。 她舒缓一口气,准备出去的时候,浴室的门突兀开了。 冲完冷水澡,靳予辞身上没有热腾腾的雾气,黑色的碎发和面庞沾着一些水滴,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流落,常年保持健身的习惯,宽肩窄臀,比例极好,劲瘦而不夸张,腰腹间系了条松松散散的浴巾,位置偏低,隐约可见深陷下去的人鱼线,不经意间透着禁欲的性感。 初桃呆愣原地,下意识错开视线,可已经迟了,这次她比前两次看得更多更全。 靳予辞也没想到自己房间何时多了个小姑娘,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碎发,迈着大步走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 “偷窥我。” “不是。”初桃忙否认,“我看你刚才好像不舒服,有点担心,所以就来看看什么情况。” 敲门也不回应,过去这么久,她能不担心吗。 “哦。”靳予辞似懂非懂,薄唇挽起散漫的笑,“借着担心的名义偷窥我?” “……” 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快点穿好吧。”初桃背过身,“我什么都没看见。” 男生穿衣服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靳予辞就潦草穿完了,头发的水也被擦拭得差不多,他眼眸比刚才清醒不少,沾了些水,灯光下盈着亮度,“被看光的人是我,你羞什么。” “……”初桃半分理不占,“不早了,我走了。” 还没转身,就被靳予辞拉住手腕,直接从背后捞入怀里抱着,他下巴轻轻靠在她柔软的发顶上,“再陪我一会儿。” “你没事就行了。”她咬唇,“我怕你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 她真的在担心。 因为那年冬天他赛车出事的原因就是状态不好,养病期间心绪漂浮不定,这些可能和宋寄有关系,她刚才不小心拿了宋寄的乐谱,怕让他触景生情。 初桃单纯得没有想到其他方面,看他一切正常放下心来,“没事就行,我去睡觉了。” “就这样走了吗。” “那还要怎样。”她转过来,男生琥珀色瞳孔倒映着她温静的小脸,“要晚安吻吗?” 她今晚简直要人命。 天真无知地来勾引人。 靳予辞放开了她,再这样下去,他很难保证在这样的夜晚下不会对她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男生克制力再好也禁不住三番两次的挑火,偏偏她自己不自知,漂亮脸蛋微微仰起,似在等待他。 “不要了。”靳予辞嗓音经过克制后变得沙哑暗沉,“明天再亲。” 她一知半解地,没弄懂他怎么回事,“哦……” “我怕亲出事。” “什么事。” 他快要拜服给这姑娘了,她是一点都不懂吗。 靳予辞摁了摁眉心,继续压着对她的那股火儿,朝侧后方指了指,“看见那张床了吗?” “嗯?” “我怕亲着亲着,把你摁上面做了。”他和她隔着有几十厘米的距离,气息却危险地逼近,眸底暗沉得像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吞噬。 初桃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两步,朝他看看,“那你刚才难受也是……” 也是因为在音乐室弄的吗。 不是,他们又没做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