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省着点。 然而省下来的钱,却一点不漏地落入她的钱包里。 假药的制作成本是淀粉做的,十几块就能购入,其余的差价,都被姨妈吞了。 “姨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初桃快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不是给了你辛苦费吗,你要是嫌少的话可以和我说,为什么要害人。” “我哪里害人了,这药好多人都吃呢……”姨妈还想狡辩,“咱们小区委会的儿子就买给他老丈人吃的,啥毛病没有。” “你!” “算了吧,桃桃。”外婆有气无力地劝道,“是我身体不好拖累你了。” 她们争吵的声音越响亮,老人家越自责,初桃只好暂时忍下来,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吵架,而是先把外婆复发的病情安顿好,至于之前的事,还好药是假的不是毒药,没吃出太严重的后果。 姨妈见怎么解释都没用,再也骗不到钱,对着自己儿子骂骂咧咧一顿,骑电瓶车走了。 回到房间里,初桃帮外婆收拾东西,自责地没说话,之前打电话时就听出外婆声音的虚弱,却没有多想,也怪她识人不清,早知如此,将老人家托付给黑心亲戚,还不如送到疗养院。 疗养院有专业的医生护士照顾,也有同龄的病友交流,想必是一个老人孤苦伶仃地呆在家里要强的,可惜疗养院每个月的消费太贵了,她负担不起。 除非,挪用卡里的余额。 一直没见面的父亲每个月都会给她汇一笔生活费,数额远超普通人一年的工资,她要是用的话,祖孙俩可以过上很舒坦的生活。 之前外婆不让用,最近松口了,但初桃自己想和父亲划清界限,现在看来,恐怕不行了。 “外婆。”初桃将东西收拾好,商量道,“等出院后我送你去疗养院吧。” “去哪里干嘛,净花冤枉钱。” “你身体不好的话,我不放心。”初桃安抚,“外婆你也希望我在外面好好读书,安心生活的对吧。” 外婆拗不过她,点了点头,她不想成为子孙的负担。 还好外婆不是个倔强的老太太,初桃稍微放宽心一些。 叫了滴滴,初桃陪外婆去路边等车,车迟迟没来,靳予辞的信息闪到眼前。 【想我没。】 她仰头望天,沉重的心情得以一丝缓解,眼睛也亮了些,回复一句:【没有。】 靳予辞:【?】 初桃发了个猫猫无辜的表情包。 靳予辞:【不想我是吧,那以后别想见到咱儿子了。】 这回轮到初桃问号了,狗男人怎么搞这茬,她可以不见他,但是狐獴已经在她用虫子喂养的诱惑下,越来越亲近了。 初桃:【不行。】 靳予辞:【那你想不想。】 初桃不免好笑,【有一点想。】 靳予辞:【就一点?】 初桃:【不然呢。】 靳予辞:【一点不行。】 一点太少了。 初桃很难不承认他有时候真的很难伺候,可她还是情不自禁依着,于是回复一句:【我想你,很想很想。】 靳予辞:【那你回头。】 初桃看着那四个字,满是疑惑,却听话地回头,不偏不倚,距离四五米远的位置,熟悉的面孔就在眼前,靳予辞旁边停了辆车,手里攥着把钥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