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感冒不用吃药。”谢容屿抬手欲摸她的头,沈朊躲了躲,他暗淡的收回手,垂眸,“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沈梨梨的猫粮在卧室。” “……” 沈朊张唇,又闭上。 谢容屿越过她进了厨房,徒留冷香,沈朊手里的猫条空了,她进主卧找沈梨梨的猫粮。出来时,晚霞遍布,似要破窗而入,远处的江水上覆了层红光,伴着货轮留下的层层涟漪,如同在水里洒下点点碎金。 沈朊还是担心谢容屿的。 她放下沈梨梨之后,踩着小皮鞋步入厨房,谢容屿背对她,衬衫西裤穿得一丝不苟,腰间系着围裙。沈朊盯着他的背影看,宽肩窄腰,双腿修长,上天对他从不吝啬,她站在原地,犹豫几秒,“家里有药吗?” “冰箱里。”谢容屿回身。 视线蓦然相撞,沈朊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笑意,顿时熄了拿药的心思。 不能被他轻易拿捏。 谢容屿混迹商场,与人周旋不在话下,她不是对手,沈朊若无其事哦了声,然后出去。她坐在沙发上,沈梨梨吃饱了围着她的腿转,要抱抱,沈朊弯腰把它抱起,抱了可能只有三秒,厨房里传来叮得一声。 沈朊心头一颤,赶紧去看。 谢容屿站在料理台边,右手食指处有鲜红冒出,顺着指骨淌了下去。 沈朊吓一跳,急忙跑过去抓起他的手,焦急道,“怎么了,没事吧!” 鲜血冒出的地方是个两三厘米的破口,看着就疼,沈朊拉着他出来,又折身去冰箱里拿出医药箱。谢容屿乖乖坐在沙发上,举着受伤的那只手,额前的碎发散落,瞧着倒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沈梨梨闻到血腥味,绕着谢容屿的腿边转,毛茸茸的尾巴圈着他腿,似是在安慰。 沈朊见状,忍不住诽腹。 才被谢容屿养几天啊,就这么亲近了。 她将医药箱放到茶几上,打开,拿出镊子夹出一朵棉花,“把手给我。” 谢容屿手臂探出。 沈朊站在他左侧,单手握住他的手,棉花轻轻的压上流血的伤口,时不时看向谢容屿。后者眉头都不带皱,目光直勾勾看着她,如沉静的潭水开始沸腾,沈朊被看得心慌,手下力道不自觉重了,谢容屿手指动了动,触及到了沈朊的柔软的掌心,微弱的触感似裹了一阵电流。 她动作停住,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蓦然拿镊子的那只手上覆了温热。 谢容屿带着她的手擦拭血迹。 沈朊回过神,抽回手,继而给他消毒,谢容屿道,“沈朊,我们谈谈。” “谈什么?”沈朊消毒完,从医药箱里找到创可贴,用剪刀把两侧剪开,撕开薄膜贴在他的伤口处。直到创可贴和他的指骨严丝合缝,沈朊才松手,转而将拿出的东西归于原位,“二哥,我看不懂你。” “明明是你一直找借口拒绝我,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应该感到开心。” 沈朊提起医药箱。 谢容屿拽住她的手腕,指骨收紧,说:“沈朊,之前我认为你太小,喜欢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只因我对你的好。或许等你长大了心智成熟,慢慢理解你对我的喜欢,并不是真正的男女之间的喜欢。况且我们相差十岁,你不懂事,我不行,我不能那么自私。”他对感情淡漠,对沈朊的好也是出自于兄长的关心,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