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溢出笑容,明媚晨光里,湖水碧绿,枫叶染红,沈朊的白色大衣似嵌在里面的一株山茶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沈朊连续投了四五颗石子,不知是陆宴的话的先入感,竟让她真的觉得心情好多了。 湖面的涟漪层层荡开,在风的作用下漂浮到岸边,又因撞击到湖壁而消失。沈朊手里的石子扔得差不多了,甚至在深秋的白日里出了薄汗。 回去的路上,沈朊意犹未尽。 他们从安静的氛围里走向热闹,身后走来一家四口,男孩和女孩互相追逐,一不小心撞了沈朊。她脚上的鞋子带点跟,直接被撞力撞得身形一顿,脚扭到了。沈朊扶住自己的腿嘶了声,皱眉看向嬉闹的小孩。 陆宴紧张问,“没事吧?” 沈朊说:“脚扭了,有点疼。” 陆宴瞪向乱跑的两小孩,家长见状赶紧过来道歉,并想带她去看医生。 “这里是游玩观赏的地方,游客众多,希望你们管好自己家的小孩。”陆宴想扶她,伸出手的手悬在空中,最后也只看着沈朊摆了摆手说没事。 一家四口留了电话。 沈朊脚扭得不严重,缓缓痛感就消失了,陆宴道,“我扶你坐一会。” 两侧有休息椅。 沈朊确实需要,点头,陆宴悬在空里的手握住她弯曲的手臂,“走——” “软软。” 忽闻此声,沈朊有股不真实感。 可脚踝上的通感是真实存在的,她循着声源看去,谢容屿长身鹤立于枫树下。沈朊发愣地看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难道谢容屿真的是昨晚来得西城?打电话是为了找她,可那句话的真正意思呢? 陆宴也看了过去。 谢容屿的视线从沈朊白皙的面颊、移到陆宴握着她手臂的那只手,刺眼无比,他的心情犹如那次音乐会门口,看到陌生男性抓着沈朊的手。 他长腿迈近,直到站在了沈朊面前。 沈朊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略显疲惫,却依旧难掩上位者的压迫感。 他身上的香水味都淡了。 陆宴知道面前这人是沈朊的长辈,但他们之间的氛围很诡异,沈朊看到他后,身体的紧绷感,他握着手臂能感觉到。还有沈朊自称哥哥的这位,在将老的寿宴上见过,谢氏集团的掌权者谢容屿,从寿宴上谢容屿就对自己有敌意,现在更甚,谢容屿投射过来的眼神落在他握住沈朊的那只手上,陆宴切实感觉到谢容屿对沈朊某种不可明说的占有欲。 “沈朊的哥哥,你好。”陆宴没松手,自然打招呼,“我是她的同学。” “上次在学校后门我们见过。” 谢容屿倪了他一眼,曲膝蹲下,握住沈朊受伤的那只脚踝,“感觉怎么样?” 他的动作太快。 沈朊压根反应不过来,本能地回复他,“一阵一阵的疼,比开始好些。” 谢容屿起身,“我送你去医院。” 他不动声色拉开沈朊和陆宴的距离,弯腰抱起沈朊,后者轻啊了声,双臂自然环了上去,等意识到时赶紧松手,谢容屿垂眸,“想掉下去?” “我自己可以走!” 沈朊记得他说的话,也知道自己在和他闹别扭,一点也不满意自己被他轻松拿捏。陆宴皱眉,握空的手垂下,“这里有专门的医务室。” 谢容屿道:“多谢。” 他抱着沈朊率先向前走去,沈朊唯一一次不听话,闹着要下来,惹得周围人频频看她。她透过谢容屿的肩膀看到跟在后面的陆宴,垂了眸。 她头埋在谢容屿肩前。 也不知是风吹还是什么,莫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