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娘娘,娘娘从未想过要害应嫔。奴婢伺候在娘娘身边,最是清楚娘娘的脾气。娘娘知?晓皇上看重应嫔这个孩子,又怎会去害应嫔!” “真是笑话,后宫里谁不知?晓,皇上宠爱谁,赵妃娘娘就喜欢欺负谁。这事?儿,想必没人比泠贵嫔更清楚了。” 说话的嫔妃是皓月轩的楚宝林,楚宝林平时不声不响,这时候倒愿意出来踩赵妃一脚。 经她这么一提,旁人的视线都打?量去了婉芙。自打?婉芙上了位,专宠一时,赵妃确实看也不看别人,专挑婉芙的刺。 婉芙圣宠正浓,成了众矢之的,后宫里的嫔妃不管有没有与她交集,都会若有若无地提上一句。婉芙眸色微动,瞧见?男人看来的视线,适时瘪起嘴,可怜巴巴地朝男人望去,又似是害怕,很?快收敛了眼,只是那绞紧的帕子,倒底泄露了她的地位低微的委屈。 李玄胤捏紧扳指,他看见?的时候尚且连一个宫女都能欺负到她头上。那他看不见?的地方?呢?赵妃仗势欺人,他知?晓她的脾性,却因左相一次又一次地对她轻拿轻放,是她自己不知?悔改。 陈德海看得清皇上的脸色,赵妃仗势也得有个限度,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皇上逆鳞,早晚是自讨苦吃。这后宫里也就只有泠贵嫔明事?理,捋得了龙须,斗得了嫔妃,真真是最合适的宠妃人选。 楚宝林的话,等同给赵妃又加了一项罪名。灵双慌乱地不断叩头,“娘娘以前是做过错事?,可娘娘这次真的没有要害应嫔腹中的孩子。” 灵双磕得额头破了皮,她扯住赵妃的衣袖,“娘娘您快跟皇上解释啊,娘娘这次无错,怎能受了委屈!” 赵妃失神地望向站着的男人,她挺直了脊背,一如当初的高傲,她是左相府的嫡女,即便是求也不能卑躬屈膝,折弯了脊背,“臣妾没想过要害应嫔,皇上相信臣妾。” “赵妃娘娘没想过,难不成是应嫔自己不顾自己的肚子,摔下?了台阶?可真是好笑。”曾经受过赵妃欺辱的嫔妃,此时见?赵妃倒霉,免不得一番落井下?石。 楚宝林又道:“温修容不是留下?两?个在场的宫人么?不如听听她们二人怎么说。”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又都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两?个小丫头。 那两?个宫女去岁入宫,温修容见?她们两?个年纪小,正好陪着顺宁公主?玩闹,就时刻带在身边。温修容和?善,顺宁公主?也是实打?实地把这两?个宫女当成了玩伴,在关雎宫里过得要比寻常奴才恣意。 此时骤然被点到自己,两?个丫头抖着身子,战战兢兢道:“温修容怕小公主?踩冰落水,吩咐奴婢护在小公主?身侧。奴婢走到假山后,抬眼看见?长亭内的赵妃娘娘和?应嫔主?子,奴婢本没多想,正要去扶住小公主?,就见?应嫔主?子转身时,不知?怎的,就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你可看清了,是赵妃推的应嫔,还是应嫔自己摔下?的台阶?”皇后开口问道。 那小丫头吓得嘴唇发白,使劲儿想了片刻,朝跪在一旁的赵妃看上一眼,嘴唇哆哆嗦嗦,不知?该如何是好,着急得快哭了出来。 “你这贱婢,这般看着本宫是什么意思?”赵妃恨得咬牙切齿,分明是应嫔自己摔下?的台阶,这贱婢这么看她,岂不是就要污蔑自己! “赵妃娘娘饶命!”那小宫女瑟瑟发抖,冷汗一层一层地沁出来,是怕她至极。 皇后扫了眼赵妃,“你二人不如实说清,便押去慎刑司,严加审问!” “不要,奴婢说,奴婢这就说,只是……”另一个小丫头咽了咽唾,也下?意识瞄向赵妃,飞快道:“只是奴婢怕说出口,明日奴婢就没了性命!” 皇后犹豫地看向皇上,不止皇后,在场的嫔妃都在等皇上的态度。若坐实了赵妃推了应嫔,害掉应嫔腹中的龙嗣,皇上该如何处理赵妃?是否碍于左相,又对赵妃轻拿轻放?再者,赵妃假孕一事?还没查明,谋害龙嗣,欺君罔上,搁在旁人那,赐死都不为过! 李玄胤视线漠然地从赵妃脸上移开,声音寒冷至极,“你二人如实说明,有人敢害你二人,朕,决不轻饶!” 君无戏言,那两?个小宫女得到这句保证,才放下?心,而赵妃,此时已经不管旁人说什么了,她绝望地看向李玄胤,她做的错事?太多,以至于,皇上对她已经完全失去了信任。不管真相如何,在皇上心里,就是她亲手推了应嫔。 赵妃惨然一笑,那挺直的脊背,也有了几分弯曲。 两?个小宫女说出了自己当时所见?,与众人猜想一般无二,赵妃推了应嫔。 “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温修容教你们这么说的!娘娘没有推过应嫔,是应嫔自己摔下?的台阶!”灵双苦苦为赵妃辩解,“皇上,您要相信娘娘,娘娘以前做过糊涂事?,可今日,娘娘真的是无辜受冤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