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屁股上。 妇人踉跄着,一头栽到封无归的石座前。 凤宁跳过去,一脚踩住她的背,阴森森道:“杀了人家小孩,当然是要灭口他娘啊!要不然晚上怎么睡得安稳!” 妇人身体猛地一颤:“你,你胡说什么!杀人啦!救命啊!” 四周根本无人理会她的呼救。 毕竟能来到这里的,哪个不是同样的货色?谁会不顾自己去管他人的闲事? 凤宁低头盯着这恶人,心中涌动着摁不住的怒火。 一时却不知道该拿这人怎么办。 “没杀过人?”头顶传来冰冷带笑的声音。 一岁半的宝宝当然没有。 凤宁不愿意露怯,色厉内荏地说:“我只是在思考怎么处理!” 石像冷淡地问:“她如何害人的?” 凤宁老实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妇人每次想狡辩,凤宁就会用力踩她,制止对方出声,并学着某人语气道:“我说话的时候,不要在我耳边吵。” 罪行一句句被揭露,妇人的脸色逐渐灰败,眼里浮起悔恨——悔的不是害人,而是害人之事暴露。 “如此。”镇境守护漠然判罪,“当死。” 他动了动冰冷僵硬的手指。 只见妇人的身体腾空而起,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飘出祭坛外,浮上高空。 陡然弦断。 “咻——砰!” 惊惶至极的惨叫缭绕祭坛上下。 凤宁依旧是忿忿的样子。她跳到他身上,嘴里不停地重复嘀咕:“怎么这么坏,怎么这么坏,怎么这么坏……” 她气到炸毛:“那个姨姨好可怜!她教弟弟游水!弟弟本来也要做救火英雄!” 嘴唇悄悄扁了起来,眼眶热热的。 她小小声说:“姨姨和小弟弟,他们不会来到这里,他们会去更好的地方,对不对?” 沉默片刻,他动了动唇角,将“或许”换成了:“对。” 凤宁欣慰地点点头。 远方飘来了乌云。 “咦?”凤宁的注意力一下就飞了过去,“这里还会下雨吗?” “不。” 仔细一看,那并不是云。 那是数不清的凶邪大军,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着祭坛奔来。 得不到守护的血,越来越多的人在祈祷之后堕落成凶邪。 它们涌过光华漫卷的城,青黑的身躯遮蔽了那些明亮柔和的光芒,远远看着,便像是黑云压城一般。 眨眼之间,行动最快、距离最近的凶邪已扑过苍青大道,涌上祭坛——失去神智之后,它们不再被镇境守护的威压所震慑。 它们本能地渴望他的血。 封无归抬手,散出冰冷恐怖的气息。 下一霎,天地微震,祭坛上下清理一空。 “哇,你好厉害!” 话音未落,凤宁发现了微小的变化。 他的身体又有一部分转化成了青黑的祭坛石体——他的力量源于自身血肉,用一分就少一分,得不到任何补充。 所以,被吸血是死,不被吸血还是死。 自他诞生之日,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是殊途同归的绝路。 除非城中的人不向神祈祷,不被凶息侵蚀。然而见识过这些人的德性之后,凤宁对此不抱丝毫期待。 城里已经大乱。 凶邪在金碧辉煌的城中大开杀戒,人群尖叫奔跑,纷纷躲藏进高楼广厦间。 俨然一派末日景象。 凤宁攥住封无归的手,冲他摇摇头:“不许你再动手了,我来!” 小小的身体毅然伫立在他的身前。 ……还没到他膝盖。 凶邪来了! 第一只凶邪冲出石阶,腾上半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