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 捡拾的时候瞥见上面字眼,脚步在身后响起,她放好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表情自然往他怀里一趟,指着地上一堆东西。 “那么多东西,我得用到什么时候?而且那个护肤品还是有保质期的,可能到了过期我都没有拆开盒子。” 他说没关系,过了保质期再换新。 “好败家,我妈妈要是知道肯定也会骂你的。” “是吗?我怎么听说阿姨一直在给我说好话啊?” 倪南抿着嘴。 自从宋文女士确认有这么一个人在之后,谁要说点这俩人的不是,不管有再忙的事情都要停下脚步反驳回去。 都未见青山,蒙着神秘面纱,好奇死了。 各种猜测,来一个亲戚就问一下,宋文女士后来烦了,把人夸上天堵住他们嘴。 电话打到倪南这里,问了一些基础情况,问到家里的时候,倪南不知道,一概不知。 宋文女士有点无语:“你们两个是陌生人啊?谈这么久连对方家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有没有认真谈,你去问一下,顺便问一下他的生辰八字,我给你们两个去算一下。” 怎么问?倪南从来不过问多的,一直没给宋文女士答复。 “你听说错了,我妈妈才没有给你说好话。” 说完,她抱着几本珍藏版的书跑去书房,一开门进风,瘦金体书法的纸张轻飘飘落在地上,重复的句子,倪南把它们捡起来放回去。 原以为周青山也会跟进来,没想到他只是在客厅沙发,倪南放完东西又下楼找他。 冷冷清清。 倪南看不得如此,闹了一会他,周青山沉沉笑,借她肩膀靠着然后睡过去,眉头还皱着,身上沉香味杂糅着香烟味道。 不难闻,也不是那么好闻。 外头的小雨下个不停,屋檐雨滴声不小,跟要砸穿这避风挡雨的屋子一样。 周青山的腕表戴出印记也不舍的摘掉,倪南低头松了松,不那么箍手。 头一次见他睡那么熟,竟然呓语。 两个陌生名字。 倪南高中起具备的能力就是支零破碎的东西拼凑完整,宋文女士说她笨,也没有那么笨,她能刺探全貌是她的聪明。 禹菁离开京城去巴塞罗那那天小雨,周青山从公司翘班去送机,周卿白看见带鸭舌帽的一直围着她转时就感觉不对劲,把帽子一摘。 果然。 “你这臭小子又给我翘班是不是!” 周青山漫不经心笑:“我送送我妈怎么了?就许你送你老婆,不许我来送我妈啊?” 俩人日常就是这样,禹菁都习惯了,要两边哄,不能偏心。 禹菁拉着两父子的手,让他们这段时间照顾好彼此,还叮嘱周卿白不要又带小青山去吃快餐,有空自己下厨做饭。 周卿白还没说什么,周青山轻嗤一声:“妈,你对我爸未免抱有太大期望了,我会学会自力更生,实在不行我去江津砚家蹭饭吃。” “臭小子!”周卿白瞪他一眼:“蹭饭说出去都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混账,自己孩子都不管。” “你是混账。” “那你是混账的儿子,好哪去?” 禹菁重重打在周卿白身上,“周卿白,怎么说话的?你们一个混账,一个混账儿子,我成什么了?我可不背这个称呼。” 周青山那时候惯会夸人,他哄着他妈说是大美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