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那一定是很可怕的事儿。哥哥一定出事了,呜呜呜呜,嗷嗷嗷。”翁卯卯急得眼泪乱留,在雪地上甩头顿足。 翁卯卯止不住伤心,碧翁翁也愈发癫狂了,震耳欲聋的雷,是连珠箭地来,响得耳朵听不清声音,那冷得砭骨的寒风,是一阵一阵地吹,把丰盈的面皮吹成了老福橘似,雪里夹着雨落下,不知情头的人只会以为是龙在下蛋了。 再哭下去,怕是山要崩塌,地要开裂,江砚书将翁卯卯抱进怀里安慰:“不会的,你哥哥是最厉害的年兽,就算遇到麻烦,也如掌上观纹,不一会儿就解决了。” “可是……呜呜呜……卯卯不要哥哥出事……”翁卯卯想相信江砚书的话,可脑子里总浮现翁御满身是血地倒在鞭炮里的模样,想着这些画面,再好听的话也不能让她止了伤心。 江砚书不知翁御那边是什么情况,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撒谎都不会了,只能一手握紧伞,一手抱住翁卯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约莫哭了一刻,在一到响雷后乌云里有了别的动静,翁卯卯耳尖鼻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泪面抬起,下死眼盯着其中一团厚实的乌云。 只见那团乌云背后有白光耀出,眨一下眼,乌云垂垂散开,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浮在半空中移动,等它彻底散开,一只巨大的年兽脚踩火团携风飞来。 终于看见了想看见的人,翁卯卯破涕为笑,笑容露出的那刻碧翁翁也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翁御身上的毛发被雨淋湿了,自内而外湿了一通,头顶焦黑,有雷劈过的痕迹,想来翁卯卯招来的雨和雷,他遭受了七七八八。 除此之外,翁御的脸上还有被爪子抓过的红痕,额头上的大角还有几道深深浅钱的齿印,好几处地方都凹了个小洞,能把年兽之角咬成这般,看来对方不是一般人物,而他的爪子和鼻尖满是泥土,似是刚刨了泥土地,总之怎么看都狼狈,不似前几日那样威风凛凛了。 江砚书一眼看出翁御今日的狼狈,翁卯卯却看不出翁御有什么不同,见到哥哥,兼纵带跳跑过去:“嗷嗷嗷嗷。” 翁御甩落身上多余的水才和翁卯卯鼻尖蹭鼻尖,面贴面,一点不怪她招雷唤雨,害自己被淋湿、被雷劈。 兄妹二人叙了一会儿寒温,翁御便绕着翁卯卯打量一圈,瞧她没有受伤,张嘴咬住她的脖颈,背上她所有的行囊飞到半空中。 飞到半空中,翁御稍停一会儿,转过身来,好让翁卯卯与江砚书做最后的道别。 “道长,再见,卯卯明年一定会来的。”翁卯卯四肢晃动,和地上的江砚书道别。 江砚书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回应:“好,再见。” 简单道别过后,翁御不再停顿,趁风飞去,渐渐消失在云层里。 江砚书一直再压抑情绪,忍耐分别之痛,可等人消失在面前后,他再也控制不住,一颗颗泪滴在雪里,嘴里喃喃道:“我怎么觉得,她明年会带着夫君来我这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