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杨啸给弄去批了。 杨啸也是个犟骨头, 一口咬定自己会被贺堂踹中是贺堂搞的鬼, 更甚至, 他从头至尾只推了贺堂一把,打了他两耳光,可贺堂这会儿已经躺在审讯室起不来身了。 他们连夜找来了首都军医院的医生,结果上仪器一检查,贺堂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不大行,眼看着就没寿数了,那大夫一边检查还一边念叨:“按理说这身子早没寿数了,还能活这么大也是少见,也不知道是哪位名医给瞧的病,要是能把人请到首都来就好了,我们也跟着学习学习。” 检查到最后,说话都激动了,直言国外的大夫也没这样的本事。 杨啸他们早在之前就把贺堂从小到大都给查清楚了,除却没查到贺堂私下里干的那些龌龊事,大面上的经历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些年贺堂瞧着有些瘦弱,但事实上身体还不错,也就下乡之前病了一场,其他时间发烧咳嗽都少有。 其实杨啸都怀疑贺堂下乡前病的那一场是装的。 因为那段时间的知青们为了不下乡,可没少想那些歪门邪道,有狠心的甚至故意摔断腿,宁可当瘸子都不下乡,而贺堂呢,说是病了,实际上也就是躺在房间里不见人,甚至连医院都没怎么去,只有那个医疗站的大夫过来挂了几天营养水。 所以……身体那么好的贺堂,怎么可能是个病秧子呢? 可那医生也是个名医,杏林世家出身,当初那样的环境也没受到波及,还是专门给领导调养身体的负责人,要说医术不好也是不可能。 两厢这么一对比,再结合杨啸之前的话,这下子连领导都觉得不对劲了。 当即也顾不得贺堂什么情况了,连夜就把人送西山监狱去了。 那里关的都是穷凶极恶的重大犯人,也是秘密审讯的地方,那边也有狱医,给贺堂检查过后,还是维持原来的检查结果,那就是贺堂的五脏六腑都很脆弱,甚至如同婴儿级别的,米饭粮油都能伤到他,只能喝液体,为了维持身体情况,最好能喝奶粉。 这样就真和小婴儿一样了。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吧,他可还什么都没供出来呢。 于是只能一罐头一罐头的麦乳精加奶粉往西山监狱里送,这成年人的需求比孩子大多了,一天喝五顿,一顿一大碗,喝完了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把审问的人给气的要死。 贺堂咬着牙不开口,只好找杨啸过去,毕竟当初贺堂堵杨啸,肯定是有缘由的,万一看见杨啸愿意开口呢? 于是杨啸就去了。 贺堂喝了好几天麦乳精才算是缓过神来,看见杨啸就冷笑一声:“在见到黎善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黎善…… 杨啸依旧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非见黎善不可?” 贺堂却闭上眼睛一句都不肯说。 …… “所以我只好上报,领导经过讨论后,还是决定让你出面见一面。” 说到这里,杨啸也觉得有些对不住黎善,毕竟是他们没办法撬开贺堂的嘴,才连累黎善这个苦主,据杨啸说,这位黎善同志为了躲避贺堂,已经带着全家搬到医学培训基地里住着了。 人家家里是独门独院,到训练基地只能住里外间,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委屈。 黎善理了理头发:“见一面也好,正好我也好奇,他这些年追着我不放到底是为什么?” 尤其上辈子,她还以为贺堂死了。 总得叫她做个明白鬼。 “咱们走吧,早去早回。”黎善收拾好自己,便招呼杨啸一声。 “那行,咱们现在就走。” 杨啸说着,还不忘安抚苏卫清:“你放心,就算我自己出事,也将小黎安安全全地送回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