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像以前了,以前收徒可讲究,高低得摆上几桌,如今大家伙儿都怕了。” 说到这里,杨自鸣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咱心里边知道就行,你以后好好学医,在学校里也要好好上课,千万别荒废了学业。” “知道了,老师。” 黎善十分郑重地点点头。 虽然拜师礼似乎只是磕了个头,但在低头的那一刹那,黎善就感觉肩膀上多了一份责任。 这‘师父’二字,代表着杨自鸣以后不仅是‘师’,还是‘父’了。 她以后得当杨自鸣是父亲一样孝顺才行。 拜师完了,两家的关系就更亲近了几分,苏卫清作为徒婿这会儿也冒出头来了:“杨老师,我这儿有个病人你能帮着参详参详么?” 杨自鸣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这刚拜师就有活儿了,但好大夫遇到病人总归是担心的,于是问道:“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患者今年十二岁,先天性癫痫,早些年发病频率较高,这两年倒是好一些了……” 苏卫清说的病人就是张忆国的孙子张聪。 杨自鸣虽然学过西医,但更擅长的其实是中医。 癫痫在中医里属于痫症,神志病。 在中医看来,先天性的癫痫就属于胎元不足,孕期失养且胎中受惊引起的颅脑损伤,是一种难以医治的痼疾,杨自鸣没看到病人,所以不能妄下断论,但听苏卫清的形容便知道,这孩子的毛病不好治。 这种病难以病愈,顶多缓解。 且这种病还容易遗传,一般这种病的患者,作为大夫是不建议他组成家庭的,那对妻子,以及未来的孩子,都极为的不公平,不能拼概率去生孩子。 隔代遗传的事也不是没有。 “中医方面能给缓解么?那家也不指望能传宗接代了,只期望着孩子能好受些,实在是发病的时候太难受了。”不等苏卫清说话,黎善就先有些焦急的问道。 杨自鸣摇摇头:“没有面诊,不好说啊。” “那我将孩子接来,能请您帮着看看么?” 黎善这话刚落,就被杨自鸣睨了一眼:“你现在是我徒弟了。” 他这当师父怎么可能不帮着看,再说了,癫痫病人他这些年也见着几个,在部队那边也帮人治疗过,痊愈不敢说,但轻微癫痫缓解他还是有把握的。 得了个准信儿,苏卫清立刻一路小跑到街道办,借了电话就给药厂里打了个电话。 当然不是打进研究所,而是打给苏维民。 苏维民接到消息后也是马不停蹄地直奔研究所找到张忆国,将这事儿告诉了他,不过:“……人家老大夫也说了,治愈肯定是不行的,目前国内外还没有癫痫治愈的先例来,至于缓解,人家不敢打包票,要求面诊……” 张忆国先是一喜,随即就是抿唇发愁。 家里没人,他自己又走不开……而且,厂里估计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带孩子上路。 “手里应该能缓一缓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苏维民自然懂得张忆国在纠结些什么。 “能缓,只是我一个人带孩子上路,不怕你笑话,心里真是没底儿。”张忆国苦笑,主动提出自己的难处。 “这不妨事,我叫人陪你一块儿去,孩子要紧,你手里的活儿不着紧的就放下去,紧要的你看是这几天辛苦些,还是等你回来再说,总归来去十天左右,这事儿也该有个结论了。” 苏卫海人在研究所,苏维民就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