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他刚才问你,我是你什么人的时候,你不主动告诉他我们两个的关系,而是着急拉我走?是怕我说出什么伤害他的话还是怕我说出什么耽误你们复合的话?” “我们的关系?”唐蕴有几分欣喜,又有一丁点儿不确定,“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在交往吗?” 都说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一句简单的疑问,抵达匡延赫耳朵里,就完全扭转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唐蕴并不觉得相互打个手枪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甚至还是像以前那样,把他当成了随叫随到的床伴。 匡延赫沉在心底的一股子闷气全涌了上来。 之前他是个不会说话还毁了容哑巴也就算了,他可以理解,但现在,他都是个正常男人了,可以满足唐蕴所有的需求,唐蕴居然还不把他当回事儿。 “所以呢?”匡延赫的心火四溅,“在你心里是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的?炮友吗?” 唐蕴老实道:“我之前……不是很清楚。” “你说话还挺委婉啊,唐律师。”匡延赫在笑,但他觉得自己此时的笑容一定很牵强,“那你希望我们的状态是什么样的呢?情侣?还是炮友?” 由于过于专注这个话题,绿灯亮了,俩人也都没有在意,直到听到后面的司机按了下喇叭,匡延赫才目视前方,迅速驶入车流最少的车道。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他问。 唐蕴低头抠着手指甲盖,以往匡延赫喊他“唐律师”都很亲昵,今天被这么叫的时候,总感觉气氛僵到快要凝固了。 好像下一秒,匡延赫就要恼火地把他丢出车外。 他小声道:“我当然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好下去,但我的很多段恋情都告诉我,无论我怎样期待,结果都一样,所以嘛……” 匡延赫以前上学时就阅读理解扣分最多,唐蕴的话,他实在分析不出来几个意思。 “所以你并不想要和我认真谈恋爱?” 寒刃似的目光让这个问题极具压迫感。 “也不是……你愿意和我交往,那当然再好不过,可是……我又很怕失去你,因为害怕,所以干脆从一开始就不敢奢求,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互不干涉对方的私人领域,保持新鲜,保持激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吧。” 唐蕴越说,声音越轻,更别提抬眼去看匡延赫的脸色,不过刚好匡延赫的车子驶入办公楼的地下车库,四周一下安静下来,他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逃过匡延赫的耳朵。 “恋人的激情会退却,炮友就不会吗?”匡延赫一把将车倒进角落的车位,猛一下刹停,按亮了车上的阅读灯,“那你有没有想过,当炮友的话只是暂时的,我见不到你就可以找别人满足我,我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我不会阻拦你的,假设是用负罪感去困住一个人,那说明彼此在这段感情里都变得很痛苦了不是吗?” 柔暖的光线打在唐蕴的脸上,明明是那么漂亮精致的一张脸,讲出来的话却那么冷漠。 所以匡延赫才那么厌恶唐蕴的那些前任,尤其是初恋。 霸占了唐蕴最单纯美好的那几年,却又要以最烂俗最糟糕的结局收尾,简直把人心踩在地上践踏。 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才让人畏手畏脚,不敢相信别人,甚至不敢相信爱情。 要是他和唐蕴再早一些认识就好了,这样唐蕴就不会用那些该死的前任的错误来惩罚他了。 沉默让车内的气氛变得越发尴尬,唐蕴始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匡延赫头疼地呼了口气,但同时,他也很清楚,想要治疗一颗破碎不堪的心,光用语言是没有用的,要靠实际行动,以及时间的累积,所以他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