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用过的纱布放在一旁,林奈用棉签沾了碘伏轻轻蹭在伤口上消毒,将伤口周围的血迹也都擦干净。 期间,他还担心小人会被药水刺激的伤口疼,特地将动作放到很轻。 等将伤口消过毒,又把促进恢复的药粉撒在上面,林奈从背包里取出新的纱布和绷带准备给小人包扎。 然后才只缠了不到两圈,小屋的房门突然就被轻轻敲了两声。 随后屋内的两人就听到一道婉转清丽的女声在门外响起:“道长,热水已经烧好了,方便我给您送进去吗?” 应该是阿婆的孙女。 听见她的声音,阿辞先是愣了下,随即赶紧应声道:“方便的,您稍等一下,我去开门。” 说着,他就将身旁的纸片小人给塞进了一旁的被子下面。 眼前的世界猝不及防就变成一片漆黑,林奈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苦笑。 为什么莫名会有种他其实是小人见不得人的“情夫”的错觉来! 明明俩人也是正经拜堂成亲过的“夫妻关系”啊! 那边,阿辞已经简单将纱布缠了几下,走去给门外等着的人开门。 房门打开,门外果然站着那个阿辞之前见过的姑娘。 姑娘生的很漂亮,尤其颊边两抹绯红,更添风情。 门一打开,阿辞就主动后退几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以免冒犯到人家。 看着眼前的门打开,姑娘端着木盆的手忍不住收紧,颊边的粉红也瞬间更明显了几分。 然而阿辞却没注意到,只想伸手去将人家端着的木盆接过来,结果才刚伸出去,手上缠到一半的纱布就先松开露了出来。 姑娘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小声问他道:“原来您刚刚是在包扎伤口吗?需要我帮您吗?” 阿辞立刻拒绝,“不用麻烦的,已经处理好了。” 这时,姑娘犹豫道:“那,那这水,还是我给您送进去吧……” 阿辞看看自己包扎到一半的手,只好还是麻烦人家给他端了进去。 期间他的视线一直很安分,连人家姑娘的脸都没敢多看。 姑娘将热水放下后,站在原地顿了下,之后才小声问:“道,道长,要不然还是让我帮你包扎吧,我爹是猎户,平时也受过伤,我有简单学过一些医术的。” 阿辞嘴唇嗫嚅几下想要拒绝,然而却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再者,人家姑娘也只是想帮他,若他不停拒绝,姑娘通常脸皮薄,恐怕会给人难堪。 犹豫一番后,阿辞只能小声说了句:“那就麻烦姑娘了。” 姑娘包扎的手法很是利落,三两下就将他手上的纱布缠好也打上了结。 一包扎完,阿辞就将手收了回来,又跟眼前的姑娘道了几声谢。 这时候姑娘的表现已经没有一开始那般拘谨,冲着他微微笑了下后就出了房间。 人走出去了,阿辞也终于松了口气。 第一反应就是返回床边,将躲在被子下的小纸人给捞出来。 出来后,林奈还顾不上呼吸新鲜空气,视线就先注意到了阿辞被包扎好的左手上。 一时之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就好似,他的什么东西,被人给突然抢去了一般,有些气闷。 可他这种情绪明显很没理由。 哪怕真的气恼也不能拿出来说。 而这种气恼更是在闻到眼前的纱布上竟然还沾着淡淡的少女馨香时达到了顶峰。 阿辞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是自顾自在跟眼前的小纸片人说着接下来几天的计划。 以及商讨两人之后的定居地。 “木木,你说我们去了青云城以后是在城里找个住处还是去村子里找个房子?” 然而眼前的小纸片人却只顾看着他的手掌心发呆,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见耳里。 阿辞先是一愣,随即又小声问他:“木木?” 林奈这才回神,“嗯哼?怎么了?” 阿辞也不生气,只是又将之前的问题问了一遍。 “你说我们是在城里租间房子,还是在附近的村子里找一个住处?” 虽说是回神了,可实际上林奈的注意力其实还没全部收回,耳中只入了他话里的最后几个字——“在附近村子里找个住处”。 他先是一愣,随即立刻问道:“为什么要在附近村里找个住处?你要留在这里吗?!” 闻言,阿辞愣住了。 在村里找个住处跟他留在这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