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过去的自责悲伤中,猝不及防又翘首以待。 “夫人,别用这么深情的眼神行注目礼,我受宠若惊。”他风姿绰然,典型北方京城阔少那种欠欠的“幽默恣肆”。 “咱们,回家再看。” 俞薇知被气笑,忍无可忍:“程宵翊,你能不能要点脸?” 她从未接触过他这样的人,程家财力与俞家匹敌,却更势大,程宵翊不仅学医,还曾一度传出要从政。 他更是海澄的领袖,人中龙凤,眼下却更像个无赖,或者说混不吝的纨绔子弟,游戏人间,痞性不改。 “遵命。” 她恼了,他又乖乖听话了,俞薇知表情无语,但两人无形之间贴近了不少。 中午,正是放学时间段,路边是各种网红小吃和时兴玩意,花花绿绿,香辣酸臭相交融,学生家长络绎不绝,两人竟这样一路逛了下来。 她手里莫名多了两串梨膏糖,他买的。 “吃呀。”程宵翊语带鼓励。 晨起作祟的呕吐欲,让俞薇知仍心有余悸,他嘴角轻哂,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握住把桂花味的梨膏糖塞进她嘴里:“尝尝~” 满眼期许,俊颜如玉。 俞薇知指尖一颤,先看了一眼他,清澈明亮的眼却像涉世未深的鹿,小心翼翼舔了一口:“甜的。” 身上还如常披着他的外套,悸动鼓燥的心跳在极度安静之下,也变得格外清晰可闻。 她不知道程宵翊意欲何为,与其杞人忧天,还没有眼前快融化的梨膏糖来得实际。 程宵翊语气几分亲昵:“喜欢就好。” 他视线下移,扫过她的眉眼和唇瓣,她身量算高挑,人却纤弱单薄,肌肤是瓷玉一般的白,小腰盈盈不及一握,纤细欲折的脚踝雪一般白,被太阳光吻上一层淡金。 两个人并肩而行走了很久,直到她像小孩子一样,完完整整吃完一根梨膏糖,他漆黑眸子的深处满是欣喜。 真好。 直到走到巷口转角,他不知从哪变出一束粉白花束,很小却很精致,芍药、绣球、粉白荔枝……最散漫醉人的粉色,是其中几支朱丽叶塔。 她记得,朱丽叶塔的花语是“温柔的等待”。 “给我的?”她指了指自己,却黛眉微颦。 程宵翊刚想回答,忽然暗巷深处传来一阵骚乱,好像有女生的哭声,定睛一看,眼前已不只是校园暴力那么简单了。 身穿高中校服的小姑娘身后,站着一个身材瘦削,头发凌乱的中年流浪汉,眼露凶光,正一点点往她身上凑,猥琐又不怀好意,手上不干不净要掀开校服。 俞薇知不动声色,却悄悄点开了手机相机,但不幸被流氓发现了。 “多管闲事!”那人恶狠狠威胁。 “证据我录到了,我报警了!”她无惧,反而语气坚决,掷地有声。 那流氓不干不净骂了句,作势想抢她手机,结果还没沾到她一根头发,就被他没看见的程宵翊一脚踹飞。 他出手狠绝,三步并作两步,整个身子压了上去,反翦住他作祟的双臂扣紧。 流氓的膝盖来不及打弯径直跪了下去,疼得没了人声。 快准狠。 他嘴角冷笑,勾起薄凉的弧度:“找死!” 见流氓还想往前扑腾,去抓俞薇知的裙角,她一时大意手上另一根梨膏糖甩飞出去,程宵翊英雄救美,把人按趴下后想去拣的,但所有人都大意了,却见刚刚还呻吟倒地的流氓突然站了起来。 左手在裤兜里不断摸索,直接掏出一把壁纸刀,冲着他的背扎下去。 那瞬间,俞薇知听不见任何声响,莹亮的眸中尽是恐惧,身子颤抖如风中落叶。 “程宵翊!小心……刀!” 作者有话说:交心了交心了(搓搓手) 收藏点一点,珍珠投一投,谢谢 另外投个票,晚9点,10点,还是11点更?评论区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