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 晚些时候,赛谣帮着陈濯收拾了碗筷,然后告辞说要回家。苏楠原本看时间太晚,想留她在家里住一夜,但小姑娘过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不方便留宿,苏楠想她住下估计也不太自在,就没再坚持。 陈道远开车送她回去,他们两个离开之后,家里似乎一下子冷清了许多。玄关处还有刚才没放完的烟花,苏楠赶两个男孩出去消耗掉,陈濯随便套了件外套,就拎着烟花袋跟夏子澈一起出了门。 大年夜即便到了凌晨也很热闹,城市里时不时传来烟花烟花升空的声音,又在夜空炸开成绚烂的一团。 北川的冬夜很冷,即便陈濯全副武装也没忍住打了个颤,他抬头看看晴朗的夜空,呼吸时的热气在空气中化成白雾又消失不见。 他从塑料袋里挑出一盒电光花,又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来。 但手里的打火机不知道是闲置太久怎么样,按了很多次都打不出火。陈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一时把打火机的按扣按得“咔哒咔哒”直响。 “哎哎哎,冷静,你饶了它吧,当心它一会生气了爆开烧着你手指头。” 夏子澈从他手里接过那个可怜的打火机: “我来。” 夏子澈拿着打火机在手里捣鼓一阵,还真被他按出了火来。 他先给陈濯点亮电光花,又把自己手里那两根凑到小烟花燃烧的末端。 电光花很快被燃烧着的同伴点燃,四散的火花变成了两倍,微微映亮了陈濯的眼。 陈濯晃晃手里的电光花,看着它一点一点燃放至末端,略微有些出神。 直到身边人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哎,冷静。” “嗯?” 那时,他手里的电光花刚好燃尽,陈濯没多在意,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夏子澈又取了两根塞在他手里,边垂着眼说: “我其实有件事想问你,但今天一直没找到机会。” 夏子澈站在陈濯身边,他点燃了陈濯手里的电光花,却一眼也没有多看。 昨夜又下了一场小雪,雪花在地面积了薄薄一层,夏子澈低着头,一点一点用鞋子把那些雪堆到陈濯脚边,好像正试图把他的脚埋起来。 陈濯没有管他的幼稚行为,他瞥了夏子澈一眼: “那就现在问。”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夏子澈用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浮夸语气,可能他也觉得自己挺搞笑的,于是轻笑一声: “其实我也觉得这问题问出来有点太离谱了,但我就是觉得,你好像有事瞒着我。” “?” 听见这话,陈濯心里一跳。 他抿抿唇,只当不在意: “我瞒着你的事多了。” “不一样,这次好像是件大事。” “什么?” “我感觉,你好像变了点。” “人都会变。” “嗐。” 夏子澈又说了一遍: “不一样。” 顿了顿,他又道: “人变总有个过程,你干点啥我不知道啊?但这次,你好像突然就变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感觉?因为啊……” 夏子澈似乎玩腻了埋陈濯的游戏,他往边上走了两步,蹲下身子,直接用手去捞地上的积雪: “因为你今天跟赛赛说,长大了,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我觉得这不像你说出来的话,因为你习惯为他人的预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