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有隐情,勾起孟鹤之话里,好似是笃定孩子会有问题。 她强撑着问:“这孩子到底有什么问题!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孟鹤之眼神阴郁,默不作声。 见在孟鹤之那问不出什么,唐霜又看向贺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外祖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深呼吸了下,心扉都疼,说着人就要重重倒下,孟鹤之心下一急,忙上前想要扶着她。 “阿唔!” 唐霜却是挡开了他的手,回身扶着桌角,往后退了一句,与他隔离开距离。 孟鹤之眼里闪过惊慌失措。 贺耽咬了咬牙道:“霜丫头,这孩子你安心生,他绝不敢勉强你……” 这话里的意思,是还想瞒着。 唐霜闭了闭眼睛,又看了眼孟鹤之,头一回觉得,自己与他这般陌生。 她深吸一口气,对外头喊了一声:“春织,又冬。” 两个丫头不明所以,忙进屋。 “收拾东西,回邹家。” 孟鹤之拳头紧握,能瞧出隐忍,但就是一如既往不愿做声。 她又礼数周全对着贺耽行礼道:“孙媳自成亲过,便没回过邹家,恰想趁着此次机会回邹家小住,不知外祖父可允?” 贺耽哪里有不允的,他恰也要趁此机会好好与孟鹤之说说,连连点头道:“也该,过邹家小住些日子很是好,你长姐是个仔细人,照料你我们也放心,你如今身子有孕这物中东西也该添置添置,等你回来,我必安排妥当。” 有贺耽这几句,唐霜便能光明正大的回邹家。 只是转身时,宽袖被拉扯住,是一直不肯言语的孟鹤之。 贺耽见着便气不打一出来,方才问又不肯说,现在又拖拽着人家不让人走! 两个丫环看着也是为难,本想劝劝,但见自己姑娘眼里含着泪,便忙闪身去收拾行李。 “这天太黑……”孟鹤之开口,顿顿又道:“我不放心。” 唐霜心中酸楚,却也知道这挽留她不能让步,她甩开孟鹤之拉着自己的衣袖,深吸了一口气道:“姚先生会护送我回,你不必担忧。”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姚七看热闹不嫌事大,点了点头道:“是,公子放心,姚七必安全将夫人送达。” 转身便追上了唐霜的背影而去。 见人走了,贺耽一副讳莫如深如深地看着质问道:“你当真起了不要那孩子的心思?” 孟鹤之这回没再沉默,而是看向贺耽:“母亲当初有我时,外祖父是不是曾送去过红花。” 贺耽猛然一怔,眼里都是震惊:“你怎么会……” 孟鹤之眼底都是凄凉,只是看着他问道:“当初母亲生我时,外祖父厌我,孟文轩恶我,就连母亲都是以为有我才稳固孟家主母的位置,绑住他才肯生下的我,我都如此,这孩子往后又会如何?” 贺耽唇瓣微微颤动,苍老的面容上都是愧疚:“可唐霜不会……” 孟鹤之长吁一口气道:“她确实不会,可我怕,我怕她知晓好陷入无限恐慌之中,我怕她知晓丈夫身患疯症会日日不得安枕,更怕这孩子比我更疯,误伤了她母亲,我知这病症复发难以抑制,我尚且如此,何顾盲目乐观期盼在这个孩子身上,相较之下,我只知道,倒不如没有这个孩子,唐霜于我更为重要。” 烛火在两人之间,画出泾渭分明的界限,贺耽攥了攥拳头,他忽知晓为何孟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