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情的进展。” 唐霜眨了眨眼眸,还未说话,又冬已迫不及待:“快说!” 卸一嘴角含笑道:“京兆府费了三四日功夫查证,陈家寻衅滋事,敲诈勒索一事算是彻底定死了。” 唐霜闻声有些激动:“当真?” “是!”卸一答。 这几日,唐霜为此事多少有些食不下咽,如此也算能放心了,她衷心感谢道:“替我谢谢姐夫。” 卸一却是摇了摇头。 唐霜不解看向他。 卸一解释道:“这事的关键还是姑娘辛苦寻来的那张聘礼单子,那是实证,也是因那才叫陈家人无可狡辩,将军并未再其中尽多少力,姑娘该谢谢自己。” 那聘礼单子是唐霜在风雪下飘摇七八日,敲便唐家师伯门庭寻到的,不知吃了多少闭门羹。那几日的受的罪,她至今都不大敢想起来。 还好并未白费功夫。 唐霜眼尾不禁有些泛红,点了点头:如何判?” 卸一道:“陈家家产月末都要查封,陈念应当要被削去官位,下大狱的下大狱,流放的流放,不过,有一人怕是......” 唐霜下意识便道:“陈时清?” 卸一点了点头,面上不禁带了几分鄙夷道;“陈家老爷子与胡氏豆浆罪责揽下,就连陈大人都缄口不语,只说陈时清是蒙蔽其中,并不知晓这些事情,所以,眼下确实不好定罪。” “倾全府之力都要护下他......” “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姑娘放心,将军已经在想法子了,定不会叫陈时清好过。”卸一安抚道。 唐霜闻声点了点头,她是人,也有爱恨情仇,私仇要倾,对陈时清满腔的厌恶是实打实的,自不想轻易放过他。 再讲,陈时清的脾性看,锱铢必较的,若是这回不清干净了,往后许会留下后患。 且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两人处境悄然翻转,唐霜倒是颇为感慨,唏嘘这世间变化。 这厢提到的陈时清,人正游荡在监牢之外,平日里都是陈免替他出主意,如今没人替他筹划,犹如一只丧家之犬,满大街乱转,听见街上谈乱的孟唐两家婚事,他眼里皆是晦暗,敛了敛眼皮也不知想些什么。 转眼便至翌日。 今日实在算不得是个好天,早起天便阴沉着,一眼便知有场大雪将至。 临行前,又冬还嘟囔了两句,埋怨孟家真不会挑日子,春织替她系了一层厚厚大氅,整个人叫围得密不透风才放心她出去,她刚上马车人便是猛然一顿。 不可置信喊了一声;“长姐?” 此刻坐在马车里的正是唐烟,闻声她手抵在唇间,轻“嘘”了一声,而后将她拉了进来,左右看了一眼小声提醒道:“你且小点声,我好不容易才避开你姐夫耳目上了这马车,若是叫他知道,便要将我赶回去了!” 唐霜闻声担忧,眼里带了些许斥责道:“长姐身子才好,怎能下地见风?若是再着寒气该如何是好,你莫要胡闹,快回去!” 唐烟却是摇了摇头,拉着唐霜的手道:“不回,今日事关你终身大事,父母不在身边,我自要替父亲母亲好好看看,你才跳出火坑,这婚姻大事自要谨慎,我放心不下你一人去,再者,你姐夫今日叫军中事绊住了,陪不了你,就这般自己一人前去,我怕叫孟家知道轻视了你。”说着她拍了拍唐霜手背道:“阿唔,长姐在,替你当家做主,旁人自不敢欺负你。” 这一字一句皆是替她考量,她眼眶有些泛红,咬着唇摇了摇头道:“长姐,可你的身子......” “我的身子好得很。”说着还掀开大氅道:“我今日穿了许多衣裳,手上还抱着汤婆子呢,如此御寒,还能出什么差错,你若是担心,便好好护着我就是了。” 说罢不待唐霜反应,便敲了敲车壁:“时候不早了,走吧。” 话音落下,车夫不敢耽搁,忙扬鞭启程。 唐霜无可奈何,也是毫无办法,只能拉着她的手替她取暖,下马车时,还将肩头大氅脱下,披盖在唐烟身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