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看的地方吗?” “没有。” “那崔监丞这是?” 杜明兆虽然也不明白情况,但是上司已经走了,他自然也不能落在身后,回头看一眼傻乎乎的几个守卫,开口道: “你们在此地等候,某跟上看看是什么情况?” 此地平坦,一览无余,守卫们觉得出现什么意外自己也能轻易追上,因此没有辩驳杜明兆的话,抬眼看着已经停下脚步的崔知韫。 崔知韫慢慢行至一老叟,率先行礼,开口道:“岳父,某方才路过此地,就看到岳父在引河渠之水浇灌,为何两个时辰过去,地里依旧没什么水?” 在崔知韫朝着几人走过来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注意到,虽然这个年轻人穿的也是简单的衣着,但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达官贵人或其后代,光是想想身份就让人胆战心惊。 但是听到崔知韫如此谦卑的话语时,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和缓的态度。 老叟解释道:“郎君不知,近些年不知为何,越是靠近田间的地,漏水的速度越快。往往我们春日往地里灌水,十之有八都会没有用到就流失。要知道,越是靠近河岸,临近水源的地块每年的收成越多,可是近一两年我等是……” 他最后实在是说不出口,感叹地摇摇头,脸上全是悲伤的痕迹。 脸上皱巴巴的纹路也因为崔知韫的问话,而多了几根。 崔知韫找出老叟话语之间的关键词,指出:“既然知晓是漏水,岳父可有探查?” “自然是有,每每到了春日,就是我们赶着给麦苗灌水的季节,发现异样之后,那也是仔细查找原因。靠近河岸的地界,总是会无缘无故地冒出许多大洞,虽然及时堵住,可还是有很多我们找不到的漏洞,而且第二年又会出现相同的情况,我等也是无可奈何。” 说完,不只是老叟自己,其他在地里忙活的人都露出一样麻木又痛苦的眼神。 “若是如此,岳父可介意我等探查一番。” “多谢郎君好意,你们随意找一块暂时还未灌水的地块探查即可。” “多谢。” 崔知韫再次朝着老人行礼,转身离开,看着堵在自己前方的杜明兆,他疑惑地看着对方。 杜明兆被这个眼神吓到,立即挺胸收腹,脚步后移,身体也往身后的方向倾倒,似乎是想要为崔知韫让出更多的路行走。 “杜主簿先行。” 崔知韫看着这勉勉强强仅供一人通行的田垄,忍不住喊道。 “诺。” 这时杜明兆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什么蠢事,赶紧脚步前移,转身往来路走去,脚下的步子飞快,恨不得使出自己的全部武力值。 只可惜,崔知韫也是修习过的,武功甚至比他更厉害,一直紧紧跟在身后。 等到终于回到小道上的时候,杜明兆犹如劫后余生地长吐一口气。 面对这样的下属,崔知韫选择忽视,看着其他守卫说:“你们跟着某来,此地农田灌溉出现了问题,某要去探明缘由,你们也跟着一起来帮忙。” “诺。” 大家跟着崔知韫的脚步,来到最小的一块农田。 崔知韫看了一眼几人的装束,对自己身边最近的一个守卫喊道:“取你的佩剑来!” 而后,大家就看着崔知韫半跪在地里,一手撑着他们脚下的小道,一只手拿着佩剑不停地对着原本留出来灌溉的小口挑出泥块。 不一会儿,原本仅有两个巴掌大的小口,就扩充成为了初始的两倍大。 崔知韫的视线牢牢锁定在两侧边缘不同的泥土上,起身,用佩剑将两侧的杂草一一斩断,露出其表面的真实状态。 看到一个地方出现的纹路比较多,用手一摸还能感受到较为湿润的手感。 他立即拿着手中的佩剑,对着这个方向一刺,通过手中佩剑传出来的感觉告诉他,在泥土中间似乎掩藏着什么可以钻洞的生物。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