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木临本身就是话痨,自说自话:“果然不要骗人,现在我是清北还是废柴都没有意义了。” 应该算他犯贱。 明知道她要出国,还去招惹。 优雅的调酒师又给赫凯上了杯高浓度调酒。 黑俄罗斯,伏特加混咖啡力娇酒。 酒液颜色如皮革一般深棕色,带着股低调野性的攻击性。 走也走不掉,赫凯陷入沉思。 骗人吗。 骗人比欺瞒会更惹她讨厌吧。 调酒师还要给宋木临上酒,被他挡掉。 “所以你干嘛也半死不活的样子”,宋木临懒撑起身子,推着眼镜道。赫凯这都第几杯调酒了。 品酒也是一门体现身份的学问。 在同龄人还喝着平价啤酒的年纪,赫凯宋木临这种富家公子早有专门的品酒师教过怎么喝酒。 “我准备告诉她我的事”,赫凯突然道。 酒精上头让宋木临反应慢半拍,“什么事?” 赫凯没有回答,缓慢地转着酒杯。 修长指尖摩挲过杯沿,冰块的冷气缠着指尖,空气中飘来伏特加霸道的醇烈甜香。 过了会,宋木临想明白,是哥们的狗血豪门家事。 “这算什么啊?”宋木临抬手,不以为意道,圈子里这种事屡见不鲜。 只是那些人的母亲都不及赫凯母亲名气大,所以没有媒体狗仔咬着不放罢了。 待冰块稍稍溶解,赫凯才举杯,慢条斯理喝了口。 烈酒被冲淡了几分,口感更加圆润香醇。 “而且叔叔阿姨不是年底就要结婚?”宋木临撑着头。 赫仕二代掌门人赫寰鸣要为昔日情人补办婚礼的新闻传遍街头巷尾。 赫凯沉静地望着鎏金颜色的酒液。 赫凯不明白母亲为什么都要离婚了,还任由父亲那边将结婚的讯息发布出去。 到时候要是爆出离婚,不用说肯定又是关虹背锅。 现在看来唯一的好处就是赫仕股价又涨了不少,那不还是便宜赫家了吗? 母亲又心软了? 赫凯默默了会,“不知道。” 他还太年轻,看不透父母的博弈。 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和云桉走上父母的老路,爱情里全是杂质。 “我只担心她会不会怪我瞒她。” “怎么,你怕她和你分手啊?” 赫凯敛下眼眸。 顶上奢华灯光落在少年的眉眼里,像细碎星光沉入幽深黑瞳,恹恹的。 “kind of.(算吧)” 宋木临好笑,长腿一抻转过椅子,两肘搭在桌沿,那双狐狸眼带着微醺的兴致。 “拜托,看在帕加尼的份上,所有女孩都能谅解你。”宋木临薄唇微扬,纸醉金迷的话说得理所当然。 赫凯觉得和云桉待多了,就会越发无法理解圈子里的爱情观. “你就是这样谈恋爱的?”他无语道。 宋木临耸肩,边环视四周,边浮皮潦草道:“真爱当然值得帕加尼出动,恋爱嘛——” 他锁定窗边一个身材和面容都堪称极品的女人,“几万块差不多了。” 赫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又收回。 宋木临点了杯玛格丽特,吩咐侍从送过去。 赫凯:“我以为你喜欢云桉的朋友。” 宋木临轻笑了声,从高脚凳上起身。雅痞的金属框眼镜后,细长眼眸在威士忌颜色一般的灯光里带着醉意。浪子落败也风度翩翩,笑道: “她都出国谈恋爱了,我难不成还要守活寡。” 有点深情,但不多。 依旧是死性不改的浪荡。 和吊死一棵树上的赫凯不同,宋木临的浪漫如满天飞的蒲公英,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