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是七皇子活生生被打死那还得了。刑台边乾着急的尧昼、夜羽一度想要拔剑杀上去。 却被嵐的大吼喝止「无碍!我还行!再来!」 夜羽眼眶泛泪不忍七弟受苦,尧昼将哭红鼻子的夜羽揽在自己胸口安抚着,另一手仍按住剑柄。要是嵐被搞没了,他肯定将那两个执行者大卸八块再扔到父王面前展示。 最后一下,落在数条纵竖鲜红的背上,此刻嵐疼痛到麻木,瘫软处刑台上嘴角发白,汗水直流。 两名执行者双手发抖,其中一名想上前确认皇子还有没有气息就被突然闯入的白发少年一手推开,此人便是国师。 国师先塞一颗强健护体的丹药送进嵐的嘴里,再把脉照看孩子的身体状况。尧昼跟夜羽见状凑到国师身旁。 夜羽擦着眼泪哽咽道「国师,嵐没事吧?」 「皮肉伤。」国师将事前准备好的外衣盖到嵐身上,再为他施下缓解痛感神经的法术,好歹现在冷冬要是落下其他病根就不好了。 尧昼见执行者就来气「还不快滚!我杀了你们。」执行者匆匆退离水晶宫。 国师替嵐简单处理伤口,再把人交给尧昼跟夜羽,交代几句「你们护送七殿下回群靛塔。我已派遣御医在那等候,等他伤好了,过阵子我再帮你们请求陛下让你们相见。」 「感谢您国师!」夜羽说完跟尧昼两人一起将嵐扶起。 群靛塔佇立于主堡另一头山谷,唯一能通过此地仅有一座吊桥,吊桥设计窄长。三人一起通过确实有些困难,虽然嵐意识不太清醒,仍隐约感受身体正在剧烈摇晃着。 「尧昼我快扶不住嵐了,他身体太沉了。」夜羽身材娇小,平时练功机会甚少,尧昼气喘吁吁地苦笑「你松手,我来背。再走几步路就快到了。」他担心万一夜羽失衡给三人一同摔出吊桥可就不好了,这才要他松手。 嵐的视线对焦到这两兄弟身上「你们这是……」 他突然醒来让尧昼脸颊羞红,怪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别误会!还不都是夜羽哭成什么样,我只是勉为其难答应!」他急于解释的样子,嵐倒是觉得新鲜。 「嵐,之后我们暂时不能相见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明白吗?」夜羽说着。 「嗯……」嵐也知道他的伤肯定得躺在床上两三个月了。 桥的另一头等待他们的是身穿红衣大褂的百玦,他身后便是国师安排的御医与六名由他亲自挑选负责照料嵐生活起居的下人。 百玦走到尧昼身边温和说「让我来吧?」 扛着嵐的尧昼皱眉思考这人有无居心。最后是夜羽轻拉尧昼的衣袖向他点头表示,这才将嵐放下来交给百玦。 百玦一手将嵐打横抱起「尧昼、夜羽辛苦了,我请我的下人好生照料嵐的。毕竟我们皇室游戏还得靠这孩子解咒,放心我不可能伤害他的。」 他们异口同声说「是。」 虽然不情愿也只能这么办。默德里不在,确实是三皇子百玦拥有最好的资源能妥善照顾不被傲欧王喜爱的嵐。 群靛塔就这么一个入口,每日官兵会轮四个班来站岗,一个班就有三到四人看守。百玦将嵐一步步送到高塔顶端的床榻,命请御医看诊。御医解开嵐的血渍外衣,左心处有朵蓝玫瑰的花苞咒纹,站在一旁观望的百玦时不时触摸自己的颈部,微微透出蓝色花纹的痕跡。 百玦走出屏风外头透透气,想着皇室和谐不就是拿来安民心的假象,不过是被诅咒强行囚禁于此的可怜人罢了。 要不是小七的出现,相信我们……仍深陷满腹猜忌杀戮的地狱里…… 御医结束治疗,说明嵐的腰伤严重,两处脊椎断裂需要长时间趴卧静养,伤口好了也须勤做復健。 御医提起诊疗皮箱与其他下人一同撤出房间,退到群靛塔外的一座木屋,以防任何突发状况,随时待命。 百玦走回房间,坐到床边对着嵐说「傲欧王命不久已,您暂且忍忍,待我坐上那个位置将您接出来。举时,您的小太阳我也一同奉上……我们的布鲁王。」他伸手抚摸嵐的心脏位置,眼神闪烁着。 但愿这孩子将来能不负眾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