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陆平川没再犹豫。他动作利落地拉开门,大步一迈,走了进去。 这一迈,他便看见岑潇跪坐在浴缸里,浴缸周围散落着衣物毛巾,还有瓶瓶罐罐的洗浴用品。而她背对着自己,裸露着雪白的肩背,腰部的绷带缠出婀娜的腰线,连着臀部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她肩上还挂着一件没来得及扣上的内衣,而她双手紧抱胸部,堪堪阻止肩带滑落。 陆平川就这么停在原地,没再往里走一步。 过了片刻,岑潇才道:“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滑进浴缸了,一时没站起来。”她解释着,又结巴道:“你,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眼前的画面不可谓不香艳。陆平川抿紧下颌,忽略脑中一闪而过的旖旎遐想,只说:“你自己能行,就不会滑倒两次了。” 他说完,也不管岑潇反对,径直走到浴缸旁,单手揽住她的腰,尽量轻柔地将她捞了出来。 岑潇惊呼一声,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才发现陆平川闭着眼睛。 可黑暗放大了其他的感官。一时间,陆平川只觉得一双玉臂缠上自己的脖颈,还有绵软贴上胸膛。他忽而有些渴,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待他再睁眼,岑潇已将自己紧紧地藏在他怀里。他看向那敞开的排扣,另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五指捻起那两片布料,一勾一放,勉强帮她扣上了。 “平川哥哥真是与众不同……”岑潇将下巴搭在他肩窝,试图用打趣缓解尴尬,“别人都是单手解 bra,你是单手扣 bra。”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单手解 bra?”陆平川反问着,再次摸上排扣,“要我试给你看吗?” “别别别,我错了。”岑潇连声求饶,紧忙转移话题:“那边有睡衣,你帮我拿一下。” 陆平川就这么单手抱着她,往洗漱台挪了两步,捞起一件短袖上衣,套在她头上。 这次不用他帮忙,岑潇蒙着脸,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服,接着迟疑几秒,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两人对视,陆平川在她的眼底,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不合时宜地在想:这算不算报了陆星河生日宴那晚,她对自己的调戏之仇了? 他垂眸看她,长长的眼睫覆下来,遮蔽了眼里的情绪。岑潇收敛心神,拍了拍他:“你放我下来。” 她说完,便挪开眼睛看向别处,接着,又听陆平川道:“你搂得这么紧,我怎么放?” 岑潇头皮一紧,就要松手,陆平川见势,连忙护住她的腰:“小心点,你可不能再摔倒了。” 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关怀和轻微的呵斥,岑潇不敢回嘴,由着他将自己放回坐台上。 “你看,还好你留下了吧?”确定她坐稳了,陆平川才敢松开手,“这要是一个人在家摔倒了,谁来救你?” 他说完,看似无意地理了理她的长发,接着捡起散落一地的物件,一一放回原处。 做完这一切,他才往外走,离开浴室时,还十分贴心地拉上了门。 浴室再次恢复安静,空气里飘浮着陆平川那标志性的“渣男香”。岑潇抽了下鼻子,又抬起两只手,只觉得上面还有他残留的体温。 她快速地甩动起头发,好像这样,就能把脑中的一些黄色废料给甩出去。直到大脑有些发昏,她才停了下来,只是一偏头,又在梳妆镜里看到了一个发丝凌乱、面色潮红的女人。 也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害羞。 * 岑潇就这么留在了陆平川身边,养了几天伤。他嘴上说着有事交代她,其实就是盯着她定点吃饭、按量吃药,以及乖乖地卧床休息。 彭医生每隔一天都会来,有几次还带来了理疗仪器,直接在酒店帮她做治疗。 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岑潇也得以近距离地接触了陆平川的生活,才发现,他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荒悖、懒散。 他几乎每天都会早起,在健身房跑完步后,再回书房办公。有时,他也会消失上几个小时,不知道干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