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习惯得很。” 他说着,将床头灯的亮度调到最低,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你安心睡吧,我不想和你滚床单。” 陆平川的语气实在促狭,突然就让岑潇想起,酒店那晚,他是怎么拿着一把仿真手枪的打火机捉弄自己的。 当时,若不是碍着他有枪,她或许会豁出去搏一搏,也不至于和他扯上这不情不愿的“雇佣关系”,这会儿还要听他阴阳怪气。 真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岑潇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劲,掀开被子,一个翻身就骑在了陆平川身上。后者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一般地扶住了她的大腿。 灯光昏暗,岑潇的脸藏在阴影里,暧昧模糊,却更引人遐想。陆平川正要开口提问,就见她的掌心抚上自己的胸膛,再一寸寸往下。 浴袍的衣襟松开,岑潇的手停在他的腰腹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数他有几块腹肌。 之前陆平川穿真空西装的时候,她只看过他若隐若现的胸肌,如今一探,才知道他的腹肌手感更好。 岑潇感叹着,指尖若有似无地滑到他的人鱼线,沿着那道浅浅的沟壑再往下,食指微曲地勾到他的内裤边缘,再往下用力。 陆平川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擒住她的手腕一个挺身,两人便换了位置。 男人眸色深沉,像深夜漆黑的夜空,又似有浓雾,将人淹没。 他呼吸粗重,她勾唇笑了:“巧了,我也不想和你滚床单。” *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岑潇躺在床上认真地听了一会儿。 或者说,她很认真地回味了一会儿陆平川下床时,那恼羞成怒的表情。 岑潇觉得,心中的郁结终于松快一些。 放松下来,她也渐渐有了睡意,但她没有马上合眼,而是翻身下床,从自己的手拿包里翻出一个保鲜袋。 书桌上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餐盘与刀叉。她捡起那把陆平川用过的叉子,小心地收进保鲜袋里。 接着,她把保鲜袋揣进包里,再动作麻利地回到床上,立刻闭上眼睛。 下一秒,陆平川打开浴室的门,带着一身冷水澡的凉意,踱到她床边。 这就睡着了?还真是把他当正人君子了。 他看着她,只觉得这一张睡颜是何其的单纯无辜,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心口不一、绵里藏针的岑潇。 可偏就是这样的岑潇,能对着陆建业说出“多给平川哥哥一些机会”的台词。 如果十几年前,就有人能为他这样说话,该有多好。 陆平川想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伸手替她掖好被角。 * 第二天一早,陆平川就要带岑潇离开。陆星河有些意外,挽留岑潇道:“潇潇姐,不吃个早饭再走吗?” “不了,平川哥哥还有事要忙。”岑潇说着,似乎也有些惋惜,“我们以后再找机会一起吃饭吧。” “好。”陆星河听着,连忙掏出手机,“那我们加个微信。” “好呀。”岑潇答应着,非常爽快地点开了微信。 两人加了微信,陆星河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往车库的方向张望了一下,见陆平川还未将车子开过来,便犹豫着对岑潇说:“我大哥那个人……花心又轻浮。潇潇姐,如果他让你伤心了,你可以……可以来找我。” 找你?找你做什么?是告状还是疗情伤? 岑潇在心中打趣着,但脸上并未表现半分,只略带委屈地回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接着,又加重了惆怅的语气,“但我就是很喜欢他呀。哎,感情这种事,总是让人身不由己。” 陆星河听着,心有戚戚焉——是的,感情这种事总是让人身不由己。就像昨晚宴会一结束,他就被余香拎进书房,后者直言不讳地警告他离岑潇远一些,但他听着,很是不以为然。 余香的原话是:“你平时不交际,没听过‘防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