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川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 nana 美发沙龙的老板其实是你,它表面上是个美发沙龙,但你们背地里干的是‘豪门秘线’的生意。你收富豪的钱,然后替他们办事?” 聊到这里,岑潇知道自己是彻底瞒不住了,只能轻轻叹口气,说:“是。” 这会儿,陆平川已经把枪擦干净了。他放下手枪,抓起岑潇的手腕,三下五除二地就扯开了那条领带。 双手重获自由,岑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反应过来就开始挣扎,可无论她怎么做,那些将她牢牢捆在椅背上的真丝布条,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这是白家自创的绳结,你挣不开的。”陆平川说着,给她递了杯水,“再说咱们还没聊完,别着急走。” 岑潇有些心灰意冷,连肩膀都塌了下去,只能望向陆平川手里的玻璃杯,表情十分警惕。 “放心,这杯水干净得很。”陆平川解释着,自己先喝了一口。 岑潇稍微放了心,曲着双手接过那个玻璃杯,也顾不上这算不算和陆平川“间接接吻”,便姿势别扭地喝了起来。 她渴了一整天,此刻的这杯温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当甘甜的水顺着她干涸的咽喉往下,她像久旅沙漠的行者,终于遇到一片绿洲。 不过几口,玻璃杯便见了底,她也稍微有了点力气,冲陆平川反问道:“其实……你早就把我摸透了吧?之前又何必故弄玄虚地捉弄我?” “捉弄?算不上捉弄吧。”陆平川接过那个空杯,瞥了眼岑潇水润的嘴唇,心情好了许多,“我说过,你半真半假撒谎的时候,最漂亮。” 岑潇颇为反感地皱了下眉头——漂亮?漂亮个屁!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刚才聊到哪儿了?哦,对,你帮富豪办事,赚他们的钱。”陆平川坐回矮几,重新提问:“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岑家养不起你?” “养得起。”岑潇说着,面露嫌恶,“但我不想让他们养。” 陆平川闻言,定睛看住岑潇——此刻的她有些虚弱,可这种虚弱更反衬了她眼底的一抹倔强。 陆平川从小就和余香打交道,他太知道该如何看穿一个女人的“绿茶”面具。 第一次见岑潇,他就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方倚梅嫁进岑家后,多年没有子嗣,所以突然想起这世间还有一个被自己抛弃的私生女。所以她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岑潇,将她带回岑家,冠上一个“岑大小姐”的身份,再让她在不同的公子哥中徘徊、攀枝。 岑潇是岑家向上攀登的“工具人”,也是方倚梅用来稳定“岑太太”头衔的筹码。 方倚梅是岑潇的生母,她手里应该还握着岑潇的其他把柄。岑潇需要足够多的钱,才能摆脱方倚梅和岑家的钳制。 陆平川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处处受制于方倚梅,是因为养父母吧?你养母的那条腿,是方倚梅打瘸的?” 岑潇神色一凛,对陆平川露出一个防备又狠厉的表情。 他连忙说:“放心,我没查过他们,更不可能去动他们。我都是猜的。” 之前城中村大火,岑潇的反应,足以说明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在乎的是什么。 陆平川的语气还算诚恳,岑潇也就放低了戒备。她点了点头道:“他们都是勤勤恳恳的老实人,没必要因为我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 陆平川微微颔首,又问:“你要多少钱?nana 美发沙龙开几年了吧,你现在还差多少?” “游戏规则变了吗?”岑潇沉吟了一会儿,反问道,“不是只回答‘是’和‘不是’吗?” 其实,陆平川心里还有很多问题,例如“你是不是陈乐康的女儿”,以及“你当年到底卷入了什么刑事案件”。 但他此刻看着岑潇,却问不出来了。 他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话锋一转道:“是,坦白局结束了,现在进入下一个环节——我们来谈交易。你知道,我一向信奉公平交易。” “公平?你把我捆在这里,还谈公平交易?”岑潇嗤笑一声,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之前,你送来一个我自己卖掉的铂金包,我就得为你和贺景胜牵线搭桥;接着,你又送我一块限量名表,里头就装了追踪器;几个小时前,我吃了你两片饼干,结果就不省人事了。我觉得,和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