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很久了吧?特意选在那个地方动手?” 久到陆大少爷都有时间,给自己换了身行头。 他对她的答案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和白家有关系?” 岑潇依旧诚实:“我找人查你。” 陆平川一听就笑了,夜色氤氲中,他的眼睛却灿若星子,亮得吓人。 岑潇迎着他的眸光看进去,说:“我不信你没查过我。” 如果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假名媛、真捞女,他不会在送她的手表里装追踪器。 此刻,陆平川正好将她手上的胶带扯干净。他将胶带撇到一边,再握住她手,没有松开。 岑潇的手是真的粗糙,就像他妈妈的手一样,因为常年雕塑,要握刀握笔,再泡在泥浆里,所以总有伤口和粗茧。 可小时候,他只要握着妈妈的手,就会觉得安心。 他忍不住说道:“岑潇,女人不能太聪明,太聪明了容易吃亏。” 岑潇一下就笑了:“蠢女人就不吃亏了?她们只是因为蠢,不知道自己吃亏罢了。” 陆平川被岑潇逗乐了。他松开了她的手,说道:“好。我查你,你查我,这方面咱俩算扯平了。可我救了你,作为报答,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三合会为什么要绑你?” 岑潇犹豫着,没有马上回答。她俯下身子,看似要处理自己脚踝上的胶布,其实是在快速地思考对策。 陆平川查过她,但具体查到了多少,她心里没数。 要是让他知道,贺景胜被捕和她脱不了关系,他还会不会对她这么客气? 脚上的胶布扯完了,岑潇在心里也做了决定。只见她把胶布卷了卷,对陆平川试探道:“他们绑我……好像和景胜哥有关系。平川哥哥,是不是城南那个项目出问题了?” 她这声“平川哥哥”叫得实在虚伪,一下子就打破了原本还算坦诚的交流氛围。 陆平川弯了弯嘴角,随即坐正了身体,解释道:“嗯,贺景胜被捕了。城南那个项目涉及黑社会纵火和非法拆迁,所有投资全部叫停,政府可能要把土地开发权收回去重新招标。” 他说着,目视前方,实则在用余光观察岑潇的微表情,只见后者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新闻,满脸震惊,但眼睛里却没半点情绪。 “先别担心贺景胜了。”陆平川说着,从后座的购物袋里翻出一盒饼干,“饿了吧?到 b 市还有一会儿,你先吃点儿这个垫垫肚子。” 岑潇确实饿了,她今天只吃了顿早饭,挨到这个时间,早就前胸贴后背了。见陆平川没有追问,她也稍微放了心,接过饼干就吃了起来。 可她没吃两口,又听陆平川问道:“岑潇,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最漂亮吗?” 岑潇始料不及,下意识地回复了一个单音:“啊?” 陆平川说:“就是你半真半假撒谎的时候。” 岑潇心头一紧,倏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可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一阵浓重的困倦感包围了。 手里的饼干盒“哐”的一声砸在地上,眼前的陆平川也开始变得模糊,在彻底昏过去的前一秒,岑潇忍不住在想:靠……我竟然在一天之内,被人迷晕了两次? * 当岑潇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待遇比之前好了许多。 此刻,她正坐在酒店客房的沙发椅上,身上还穿着陆平川的风衣。尽管整个人都被捆在椅背上,但这次用的是上好的真丝布料。 岑潇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好像……是一条男式领带。 她再抬头,就见陆平川坐在对面,拿着一个六边形水晶杯,姿态悠闲地喝着威士忌。 “这就醒了?”见岑潇醒了,他甚至做了一个举杯的动作,“我还以为,你得再睡一会儿。” “陆公子,”岑潇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陆平川听着,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怎么又变成‘陆公子’了?不是‘平川哥哥’吗?” 岑潇听着,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