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缠绵在她耳侧,说得理所当然:“心里想着别人的时候,不算陪我。叫你念念书,你便无暇想着旁人了。” 衔池哑然。他没道理得久了,反而显出几分道理来。 刚刚不过是有人来传猎场的消息,说前日一早他们刚启程回东宫,宁禛便被圣人单独召去,他到了营帐前,却迟迟无人传唤,宁禛被晾在营帐外站了一整日,直到夜深了,李德贤才出来说圣人已经歇下了,让他明日再来。 昨日也是如此,站了一日,连见都没见,就又打发走了。 自那夜后,宁珣做事便不会避着她,这人来传信儿时,他只将床帐放了下来,把她挡在里头。 所以她便听了个完全。 衔池还是想不明白,转回头去刚要问他,还未开口,便突然被他压下来,含住了唇珠。 衔池怕他一直这样俯身会扯到伤口,推了他两回才把人推开。 宁珣意犹未尽地将她抱起来,“今年的樱桃比往年甜些。” ……她就知道,他一直喂自己樱桃铁定没安好心。 她心里还想着正事儿,问他:“圣人这样敲打二殿下,是不是恰好说明,那夜是二殿下派来的人?” 她那匹马后来证实确是被沈澈带走了,那匹马性子温顺,再回来的时候却无故发狂,其中必然有问题。出事之后宁珣也派人去找过那匹马,却杳无踪迹,该是被人处理掉了。 她虽总隐隐觉得这样直白的针对太浅,不像是沈澈的行事风格,但也拿不准——她本就看不懂他,这段日子尤甚。 但那些人明显是冲宁珣来的,却能想到对她的马动手脚,定是知道宁珣这些天一直在教她骑马,也笃定宁珣会毫不犹豫地上马救她。 宁珣似乎看出她在走神想着旁人,面上不显什么,还不紧不慢地同她解释:“没人知道是不是宁禛。但满朝上下,谁不觉得是他做的?我这位子若是空下来,补上来的人一定是他。” 手却在她腰窝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那儿本就敏感,连着学骑马这些日子来腰酸背痛的,猝不及防被一碰,霎时酥了半边身子。 看她哆嗦了一下回过神来,他的手才移开了一点儿,替她揉着腰,继续道:“但皇帝不是在罚他,是在保他。” 他力道一向拿捏得刚好,筋骨被慢慢揉开的感觉舒爽,衔池半趴在他胳膊上,默默琢磨他的话。 也是,圣人罚宁珣的时候,是让他当众跪在乾正殿外,夜以继日的,连口水都没给喝过,怎么到宁禛身上,就只轻飘飘地站一天? 衔池皱了皱眉,圣人委实偏心偏得太过了。 他倒是不以为意,兴许也是习惯了:“这事儿被我闹大了,不管最后查出的是谁,不严惩都收不了场。皇帝就给他提了个醒,若真是他做的,这几天也够沈澈将痕迹清理干净了。” “而且宁禛日日都在圣人跟前,明面儿上他是没有时间去'毁尸灭迹'的,勉强也能服众。” 她睁大了眼,“他没空去做,有的是人替他去做,这也能服众?” 他笑了一声,“明面儿上过得去,不给人发难的理由,便够了。” “不过我们也不算太亏。这事儿到最后必然要一个分量足够的人出来顶罪,宁禛也只能断尾求生。” 衔池“哦”了一声,垂下眼睫。 宁珣将她收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她头发打圈儿,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