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光是照顾一个需要长期卧床的老人,就已经让他们心神俱疲了。 “你不给它起个名字?”向安握着小黑狗的爪子晃了晃,“你叫嘉嘉,就叫它减减算了。” 正在和另外一个木工收拾工具的张钊看了向安一眼,“哈哈哈哈,这个名字我觉得可以。”另一个漆工附和道,“是还可以,减减一听就是嘉嘉养的。” 方嘉嘉凝眉思考了一会儿。 “那就叫减减吧,我们大人天天想减压,你们学生天天想减负,减减挺好的。” 向安愣了愣,“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没那么随便了,变高级了。” 他咧嘴笑了笑,又露出了那颗虎牙,“嘉嘉姐,你最近是不是和我们李老师走得太近了,说话也开始一套一套的。” 向安脸上的笑容在看到状元小卖铺门口经过的那几个同学之后,迅速消失。 程晏那个书呆子又被那几个校痞围住了。 向安以前也被这几个混混逼着交过保护费,初二上学期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一个日期并不特别的日子,去上晚自习时,他悄悄从家里带了一把菜刀和两根黄瓜去学校。 当那几个人围站到他桌边时,他从书桌里“唰”地抽出了那把菜刀和两根黄瓜。 其他同学还在张口结舌的空档,他把课桌当案板迅速地将那两根黄瓜切成薄如蝉翼的黄瓜片。 向安小炫了一把刀工,为了不让人看出他双腿在发抖,索性坐下。握着刀的手闲着没事,开始行云流水地手转菜刀。 其他同学就连转笔都转不出那么高难度的动作和快出虚影的速度。 “我刀功怎么样?你们要不要试试?”他故作镇定地把刀刃抵在那个寸头的裆前,“再惹我就给你们全切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从那以后,他们再没招惹过向安。 向安还因此得了个刀子匠刀子匠:古代时为太监做阉割手术的行家。的名号,那几个校痞每回见到他都觉得裆下一凉。 手里的小狗扑腾着要往地上跑,向安冷眼望着门外那几个人。 鬓角处剃了一道闪电的寸头吊儿郎当地把手搭在程晏肩上,“刚开学才多久,没钱了?家里人给你的压岁钱花光了?” 程晏脸上有那种习以为常的平静,拿出自己的钱包掰开,“真没了。” 几个校痞看上去没什么耐心,拽着他的衣领走向学校围挡和状元小卖铺最北那面墙之间的狭窄过道。 下跪,挨打,被拍视频。无非就是这些没什么新意的整人手段。 程晏似乎对这些常规程序已经安之若素了,任自己那具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被他们推搡到那道熟悉的夹缝里。 他们其中三个人做屏障挡住路人的视线,寸头忽然扯下裤子让程晏含住他的生殖器喝尿。 程晏此时才觉得自己对恶的想象力实在是太有限了,他挣扎着想要逃走却又被他们狠狠按住。 向安烦闷地揉了揉额前的短碎发,他在学校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爱管闲事。 他觉得程晏空长了个会读书的脑子,连这群外强中干的废物都搞不定,比废物还废物。 “钊哥。”向安扭头看向收拾好工具准备离开的张钊,低声说:“帮个忙。” 张钊听他说了个大概就拿着凿子冲了过去,对着那几个坏东西厉声吼道:“你们几个干什么?欺负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