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我跟你一起去找吧。” 方嘉嘉实在是不想和高为峰呼吸同一片空气,迅速起身,指了指房子的西边:“书记,你们去那边找吧。”说完她拔腿往东边林子的方向跑了。 向峻宇犹豫了一下,转身往西边的山坡去了。 向宁安静地坐在老人身边,给她捏腿,时不时心神不宁地往东边的林子张望。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又一时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大贵——”方嘉嘉躬着身子,观察着林子里的小道和落叶,仔细寻找那头顽皮的黑山羊可能留下的痕迹,“大贵——” 向峻宇循着大福的声音找到了向敬东和贵爷爷,还有浑身是泥的大贵。 在林子里东奔西走了半个多小时,手机铃声响了。方嘉嘉见是向峻宇的来电,立即接听,“大贵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天盆湖这边,你赶紧回去。” “好。”方向感奇差的方嘉嘉,气喘吁吁地靠在一棵树上,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林子她也是第一次来,她决定先找到刚刚来时走的那条小路,沿路找回去。向峻宇一行人回到了院子里,见方嘉嘉还没回,又给她拨了个电话。 “认识回来的路吗?” “嗯,在往回走。”方嘉嘉挠了挠发痒的脖子,又撩起衣袖看了看手臂上浮出的红疹子。 她恼火地加快了脚步。真的是大意了,十几年没像这么在野树林里钻过了,对漆树过敏的她都忘了要避着点林子里的漆树了。 三年级有一次和向宁去山上野炊,俩人把干了的漆树枝当柴火烧,回到家当天晚上脸就肿成了猪头。 又等了两分钟,向峻宇实在是不太放心,迈腿跑进了东边的林子。 第20章 .丢人的事,一桩接着一桩 “我脑子没问题吧?居然还说喜欢像树一样的男人?” 方嘉嘉边挠着发痒的胳膊边自顾自牢骚,“可别让我碰上个像漆树一样的男人,那可真是要命。” 向峻宇进了林子,跑了一段路。见她正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当即停了下来。 他单手撑腰,表情无奈地等着她,走得越近就觉得她越不对劲。 山里的冬天,总是萦绕着散不尽的雾气。 远远地看到林子那头那个修长又挺拔的朦胧身影,方嘉嘉下意识把自己的外套拉链拉到顶,脖子上的那一大片红疹子瞬间藏了个严严实实。 人到了跟前,向峻宇看到她下颌上冒出来的红疹子心里一惊,“你又漆树过敏了?” “嗯,你家里有扑尔敏吗?” “没有,我带你去卫生院。” 方嘉嘉郁郁怏怏地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沉默地往回走。出了林子,经过一户农家门前的田埂时,突然从菜地里蹦下来一只大白鹅。 很多农村的孩子,儿时都会留下一些和村里的家畜或家禽激烈交战的痛苦回忆。 小时侯曾被张翠凤家养的那只鹅追着咬过的方嘉嘉,看到那只鹅突然张着大翅膀朝他们扑了过来。 她只觉儿时被大鹅啄过的臀上一阵幻痛,顿时如临大敌。猛地拽住了向峻宇的衣袖,小声惊叫。 “啊——峻宇哥!那只鹅它过来了——” 被她拽住衣袖的向峻宇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那副随时准备投降的作战状态,忍俊不禁。 那只鹅的确是冲着他们来的,气势汹汹的,仿佛要赶走这两个突然闯进了它领地的入侵者。 方嘉嘉认怂地躲在向峻宇身后。向峻宇被她拽着衣袖,只能安静地站在那儿等那只鹅过来,想伺机抓住鹅的脖子给它一把拎起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