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赶紧走!”司徒朝暮气呼呼、酸溜溜又不服气地说,“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去上学!” 闻铃十分过意不去地回了句:“宋熙临说不定马上就来了呢。”但她的实际行动却一点儿都没有不好意思,极其迅速地将头盔戴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干脆利落地跨坐上了厅响的电动车后座,朝着司徒朝暮摆摆手,“你注意时间别迟到了,我们就先走了啊!” 还不等司徒朝暮回话呢,厅响就拧动了车吧,“嗖”地一下带着闻铃窜出了二丈远。电车发动机“咆哮”出的震动声,全是对司徒朝暮的嘲笑和伤害。 “哼!”司徒朝暮不高兴地撅起了小嘴巴……哼,三人行,还真就多出她一个了! 恰时又起了一阵强烈又寒冷的晨风,直接将她圈在脖子上的围巾尾巴给吹了起来。毛茸茸的小尾巴在寒风中打了一个旋,然后,一巴掌抽到了司徒朝暮的脸上。 司徒朝暮更不高兴了,一脚踹飞了滚撞上她脚尖的一个空易拉罐。 易拉罐先逆风而上又顺风起飞,精准无误地砸在了一个人的小腿上,“哐啷”一声落了地。 那人弯腰伸手,将易拉罐从地上捡了起来,朝旁侧走了两步,将其扔进了立在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回身看向了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依旧保持一副双手插兜的小霸王姿态,两道眉毛蛮横一拧:“看我干嘛?又不是我乱扔的垃圾!” “……” 这一大早的,谁又惹她生气了? 宋熙临朝着司徒朝暮走了过去,轻声询问:“怎么还没走?” 司徒朝暮又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裴星铭和周唯月一起请假了,厅响骑着电动车带着闻铃一起走了,就只剩下我了!” 孤孤单单的、没有人陪的、多余的人! 宋熙临终于明白了司徒朝暮生气的原因,却没有多言安慰,只回了一句:“我们也走吧。” 他的神态和语气依旧是清冷淡然的,话语也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但却在顷刻间成功地浇熄了司徒朝暮内心的怨火。 他说得是“我们”耶! 司徒朝暮的心情在瞬间多云转晴,小表情也变得眉飞色舞了,但还是在鸡蛋里面挑了挑骨头:“我都等你等了好久了,下不为例,以后早点出来,不然会迟到的!” 其实宋熙临从来都没迟到过,因为他的腿长步阔,步伐轻快,再紧张的时间也能赶得上。 但是司徒朝暮就不一定了。他随随便便走一步,她说不定就要倒腾三步。 所以,宋熙临只能回答:“好。” 司徒朝暮的唇角终于翘了起来,一边动身一边说:“走吧!” “嗯。”宋熙临特意压下了自己的步子,不快不慢地行走在司徒朝暮的左边。 路灯的光从右侧打来,将两人投射在地面的身影拉得很长。 司徒朝暮一直保持着双手插兜的造型,盯着地面上宋熙临挺拔修长的影子看了一会儿,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气,收回目光后,懒洋洋地问了声:“你会在东辅高考么?” 宋熙临怔住了,沉默许久,才回答问题:“不会。” “哦。”司徒朝暮也没再多问,只说了句,“临走之前说一声,别跟闻铃似的,自以为是地隐瞒大家,其实我都知道。” 宋熙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闻铃怎么了?” “她要去j国定居了,可能高考完就要走,直接在j国上大学。”司徒朝暮叹了口气:“其实我之前也不知道,直到大年三十那天无意间偷听到了我爸妈聊天。他们说闻铃她妈谈恋爱了,想再婚,那个男的条件不错,就有一点不好,g国人,想婚后回自己国家生活。闻铃从去年暑假就开始学j语了,她跟我们说得是因为想要高考选j语才会学,我当时还真信了她的话,现在才明白,她其实是想去j国找她爸了。她爸一直没再婚,也早就想让她去。” 宋熙临并不怀疑司徒朝暮的猜测,因为她向来聪明,只要稍微窥探到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明察秋毫。他只是想知道:“厅响知道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