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铃眯着眼睛,极力眺望,紧张不已:“是不是冰裂开了?他们俩一直在低头看脚下。” 裴星铭担忧地皱紧了浓眉,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唯月的背影看了几秒钟,二话不说突然开始脱外套。 身边的厅响一愣,赶忙抓住了裴星铭的手臂:“你冷静点!”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湖面上突然传来了周唯月的惊恐呼救声:“裴星铭!你快来救救我们!” 她的嗓音还在止不住的颤抖着,带上了无助的哭腔。 毛三的稚嫩嗓音随其后:“冰层裂开了,我们不敢乱动!” 裴星铭越发的心急如焚,下意识地就要朝着湖面冲,焦躁不安的如同一头刚刚被释放出笼的野兽。 厅响迅速用双臂圈住了裴星铭的身体,一边拼尽全力地控制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劝说:“冰面很有可能已经裂开了,你再冲上去不是纯纯添乱么?” 闻铃也气急败坏地冲着裴星铭喊道:“你能不能冷静点啊?你不比他们俩沉?说不定你一踩上去冰面就塌了,没等你抓住月月的手呢你们三个就一起掉下去了!” 裴星铭却已经丧失了理智,双目赤红,一直在不断地挣扎,竭力反抗厅响的禁锢,颈侧青筋都爆起来了:“那你们说怎么办?放着周唯月不管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掉下去?我既然把她带了出来,就必须把她平安无事地带回去!” “还是让我去吧。”司徒朝暮突然开了口,一边行动迅速地脱羽绒服,一边冷静又坚决地说,“我才是那个把她带出来的人,也应该由我对她负责到底。” 归根结底,这场旅途是她主导的,就如同当年的那场大雨一样,所以她绝对不能够允许那场大雨的悲剧重演,也绝不能再让周唯月因为她的一时兴起而受到牵连。 闻铃越发的气恼,如同厅响阻拦裴星铭那般用力抱住了司徒朝暮的腰:“你们兄妹俩是不是有病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为这种破事儿争来争去?” 司徒朝暮却不像是裴星铭那般疯狂挣扎,沉静又笃定地说:“他们两个现在一定是被吓坏了,所以才不敢乱动,想让他们回来的话,就必须找个人去接应他们。” 闻铃却死不撒手,紧紧地抱着司徒朝暮的腰:“可救人的前提是自保呀,你怎么敢保证你过去之后冰层不会彻底崩开呢?到时候你们仨一起掉下去怎么办?” 司徒朝暮冷静自持地说:“可如果我不过去的话,他们俩就一直不敢回来,但是冰层随时有可能会坍塌,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把他们俩接回来。” 闻铃反驳说:“你怎么去接啊?我们现在连一根绳子都没有!” 司徒朝暮早已想好了对策:“我们可以用外裤外套连成绳子,让我先过去看看情况,争取先把他们两个人分开,这样湖心冰面的压强就降低了,毛三最轻,先把毛三接应到安全处再去接周唯月。” 闻铃觉得并不稳妥:“要不我们还是去村里面喊人来帮忙吧?借一根长一些的绳子也行啊。” 司徒朝暮摇头:“不行,这里离村子太远了,徒步的话来回至少三十分钟,湖心已经有裂纹了,冰层可能坚持不了那么久。” 闻铃还是不放心:“可是、可是你不会游泳啊!”话音还没落呢她就松开了司徒朝暮的腰,一边脱外套一边说,“我去吧,我会游泳!” 厅响不敢松开裴星铭,但听到闻铃的话后,立即吼了声:“闻铃你别去!让我去!” 裴星铭气急败坏地吼道:“有你们废话的功夫老子早回来了!” 司徒朝暮却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必须是我去,因为我个头儿最矮,体重最轻,压力最小,我踩上去之后冰层不容易塌。” 三人无法反驳,却又都不赞同让她去救人,尤其是裴星铭:“你掉下去怎么办?淹死了算谁的?我以后还能有脸去见我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