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宋熙临性格上的一切应该都是天生的,不加任何雕琢污染的,清冷感是,干净和纯粹也是,以及那股气死人的不知好歹,可能也是天生的……突然之间,司徒朝暮又开始生气了。 “裴星铭,你再问问他,这儿的人是不是都和他一样不知好歹!” 宋熙临:“……” 裴星铭无语死了:“你有话就直接跟他说,没必要一直喊我!” 司徒朝暮还是那句话:“我又不认识他。” 裴星铭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厅响劝住了:“铭砸,人家俩是在城里,你在城外,中间隔着一道墙,喊你两声也无妨。” 裴星铭一愣,呆如木鸡地看着厅响:“我艹,哥们儿,你他妈文化水平直线飙升啊,讲话越来越哲学了。” 司徒朝暮白了她哥一眼:“你当都跟你似的?只养猪不读书?” 裴星铭:“……” “你们几个站门外干啥?不嫌冷么?” 几人循声看去,只见顾与堤端着两个搪瓷菜盘子从厨房的方向走了出来。 宋熙临立即去接应,司徒朝暮也想去帮忙,但碍于脚腕疼,慢了裴星铭他们仨半拍。 顾与堤正要把手中的盘子递给自己儿子,宋熙临突然对她说了声:“毛三来了。” 顾与堤就没再把盘子给他,而是说:“那你再去厨房多盛一碗饭。” 宋熙临:“嗯。” 裴星铭他们仨也跟着宋熙临去了厨房,帮忙端饭端菜拿碗筷。 司徒朝暮帮不上忙,只好跟着顾与堤回厅堂,顾与堤一进门就冲着屋角喊了声:“毛三,我中午饭做多了,你也留下来吃吧,不然浪费了呀。” 毛三作思考状,想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可以!” 顾与堤把盘子放到了桌子上,又瞧了毛三一眼,奇怪地问:“我年前去县城给你买的那件新棉袄呢?你怎么不穿?” 毛三:“我今天去捡柴了,怕穿脏了。” 顾与堤无奈一笑:“不怕,穿脏了阿姨再给你买新的。”又说,“新衣服是要及时穿的,不然等你长大了,就穿不上了。” 毛三却说:“你不用再给我买新的了,我有衣服穿,而且我马上就长大了,到时候我就能自己赚钱买衣服了。” 顾与堤轻叹口气,没再过多讨论衣服的事儿,只是催促道:“别玩了,来吃饭吧,有你爱吃的辣椒炒肉。” 毛三点头:“嗯。”然后又很认真地说了一句,“顾阿姨,等我长大了,也喊你去我家吃饭,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 顾与堤又笑了:“好,我等着!” 司徒朝暮一直没插嘴,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三言两语间,她大概就摸清了毛三儿这小孩的性格:倔强,自尊心强,但也明事理,绝不会把别人对他的善意和帮助当作理所应当,而是把这些好记在了心里,想着快快长大,以后回报人家。 宋熙临他妈也是一个很宽厚的人,她顾及到了毛三儿的自尊心,所以才会故意用“饭做多了怕浪费”这种理由来让毛三留下来吃饭。 或许那堆堆放在屋角的玩具也是宋熙临他妈有意而为之,为了给毛三一个名正言顺来她家逗留的理由。 紧接着,司徒朝暮又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宋熙临他爸,那个一看就位高权重的男人……这么好的女人,他怎么舍得离开她呢?难道就因为她善良、宽厚,所以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抛弃她么? 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司徒朝暮的内心一下子就愤慨了起来,也怪不得宋熙临每次见到他爸的时候都摆着一张臭脸呢,要是换了她,她的脸色只会更臭。 没过多久,宋熙临和裴星铭他们四个就端着饭菜碗筷回来了,那张宽敞的长木桌立即被丰富的佳肴摆满了。 司徒朝暮就爱吃腊肉,饭桌上刚好就有一盘竹笋炒腊肉,但是离她坐的位置有点儿远,而她的胳膊又不够长,每次都只能半站起来伸长了胳膊去夹腊肉,但又不好意思把对这道菜的喜爱表现的那么明显,显得怪没出息的,毕竟不是在家,喜欢吃什么菜就可以一直吃,所以她每次准备去夹腊肉之前都会先夹几筷子别的菜做掩护,然后再故作淡定地起身,去夹一片腊肉。 她还觉得自己伪装的挺好,每次成功地吃到一片腊肉,她都会暗搓搓地在心里小窃喜一番。 然而,当她第三次站起身要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