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掀桌,往往是出现在谈判上的一种手法——当谈判双方因意见无法达成共识时,直接撕破脸皮,放弃谈判,以纯粹的武力决定胜负,就是掀桌。 掀桌之人,必有掀桌之能力。 可掀桌以后,往往只会两败俱伤,毕竟若能在一开始就能压倒性的获胜,谁会选择坐下谈判呢? “别假装自己是个好人了。”歩医走到步九照面前,讽刺他道,“何为‘长生’,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步九照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道:“我就出去看看,什么都不会做的。” 歩医差点听乐了,没见着人步九照都这样魂不守舍,真见着他那宝贝有个什么状况,他还能无动于衷? “你这话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你……” 歩医冷嗤一声,觉得步九照这人好笑得很,结果嘲讽的话还没讲完,他余光就瞥见梦外楼梯口那有两道怪异的人影如游魂般飘过——是的,是飘,他们一个姿势歪斜,呈扭曲的“大”字,另一个好像被裹住了,呈笔直的“一”字状,歩医在青山精神病里当了那么久的医生,从来就没见过这种奇景。 “那是什么东西?”他不禁拧起眉,眯着眼想看仔细点,但真的看清后他却无语了,半晌才问步九照,“步九照,天花板上那个在爬的蜘……人头,是你相好的头吗?” “头,什么头?” 步九照闻言竖瞳骤缩,阔步走到办公室门口,然后就和歩医一起陷入了沉默,半分钟后才开口:“……是的,是他的头。” 歩医纳闷不已:“那他身体哪去了。” 步九照垂眸睨着他已经踏出办公室的两条腿,冷笑道:“你说的,我们是医生,不能离开办公室。” 歩医:“我就出来看看,什么也不做。” 步九照笑了:“呵呵。” 歩医自知理亏,往旁边挪了两步,给步九照让出个观看的位置:“行吧行吧,公平点,你也出来看一眼。” 两人站在心理医生办公室门口,目光还没把谢印雪吊着的那俩“受害者”长什么样看清,就见到二楼一个身穿病号服的无头尸体,把另外一个明显是玛丽姑姑身体的无头尸体当保龄球似的往前一扔,将四个浑身是伤、不是缺胳膊就是少了腿的玛丽姑姑如同被击倒的竖瓶般,令它们从二楼乒乒乓乓滚跌到了一楼。 病号服无头尸则翻身越过扶栏,轻巧又优雅地跃下一楼。 步九照一看那熟悉的落地姿势,就立马回忆起了赫迩之梦号上自己惨烈亡故的烤肉架们,于是他指着病号服无头尸对歩医说:“喏,他的身体在这。” “……” 歩医生问步九照:“所以,这座医院实际上是他的地盘吧?” 步九照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就“鼓励”了下歩医:“自信点,这是你设计的精彩副本。” 歩医:“……” 歩医深吸一口气,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然而下一秒,柳不花、萧斯宇、陈云和吕朔四人就从娱乐休闲室那边过来了,吕朔路上用手兜着自己血淋淋往下掉肠子,看样子受伤不轻,却不忘还拔高嗓音兴奋地报喜:“谢先生!您要的活口……不是,醒着的护士抓来了!有两个呢!” 歩医循声望去——好家伙,还是对亡命鸳鸯。 陈云用蝎子尾巴圈困住要晕不晕,头昏脑涨的解青梅,萧斯宇和柳不花则一人抬头一人抬腿扛着郎祺,郎祺本来还在嚷嚷“放开梅梅,我跟你们走”,等他和被吊在半空的郑书与穆玉姬视线相对,从彼此眼里读到了同样的绝望,再被谢印雪的断头瞥了一眼后,他就神情呆滞的闭嘴了。 殊不知萧斯宇、陈云和吕朔其实见着头身分离的谢印雪也有点懵,因为看那五个玛丽姑姑的狼狈模样,谢印雪都不像是打架输了的那一方啊。 幸好谢印雪的神智比他们都清醒,还有闲情挑剔道:“你们动作太慢,我已经有可以用的护士了。” 说完,他用发丝控制着郑书的身体对大家挥了挥手。 众人:“……” 郑书求他:“……给我个痛快吧。” 谢印雪逮到他后没和他要药,郑书就明白青年应该是要自己代替他承担必死阶段的幻象死去。 “我也有些累了。”谢印雪满足他的M.ZzWtwX.CoM